没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可以不出手相助,反正卓染如何与他无关。周聿不知道其中的事,卓染若是解释了只怕会让周聿对厉埏川更加疏远,她看着周聿的神色,也没说话。
厉埏川虽然知道周聿不怎么喜欢他,但也想不到这么深。这事是他和卓染商量好的,厉埏川便坐直了身,想听卓染说昨夜的事。
“周叔。”卓染唤了一声,“此事是我不对。我让卫浔查过聂寒山,大概了解到他是怎么样做生意的,所以我昨夜才决定,亲自到聂寒山那里走一趟。”
周聿颔首:“我与祎柯也暗中探过聂寒山。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吗?”
卓染说:“昨夜我去了聂寒山的住所。其实那就是另一个北苑,不过说起来那地方就是在北苑后边,聂寒山搭了高楼住,香料涂房子,侍女穿金戴银,很是奢靡。聂寒山喜好美人,我瞧着那楼里尽是些女子,除了昨夜来的那个人,我确实没再瞧见过其他男子。只是那人穿着夜行衣,将我带到地方之后便离开了。”
“聂寒山这样放心你上去?”常胤郁歪着头,“我还以为要给你找些麻烦呢。”
卓染挑眉:“他确实给我找了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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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花窗格覆薄纱,能看清屋内袅袅香烟,房门风景图雕功精细,隐隐透着木香。里头的人掩住笑声,开口便是轻佻之色:“既然会见贵客,自然要坦诚相待,哪有我闭门不出的道理呢?”
卓染轻哼了一声:“你要寻我,不该你上门做客吗?劳你半夜费神,将我带到此处。”
“卓司业真是会开玩笑。”
卓染微微一愣,她没有透露过自己就是卓染,况且卓染这个名字已经被永远划掉了,这个人确实有本事,查得很清楚。卓染不露表情,侍女伸指将身旁搁置的盆栽转了半圈,房门就半开了。
“姑娘,请。”侍女垂首,看着卓染走了进去才将门重新关上。
卓染一跨进门就抬指挡在了鼻前,里头的香气更加浓郁,她素来不喜浓香,被这味呛得忍不住轻咳,却也没忘记打量周围。屋内更是奢华,屋里比较暖和与外边大相径庭,卓染抬指扯了扯披风。金丝帐围挑高阁,混着烟雾蒙蒙便有着美人帐里卧的感觉。
卓染朝着层层纱帐内看,里头确实有一人。卓染站在那处没动,聂寒山瞧卓染也不甚清晰,他方才沐浴过,衣衫不算齐整,只是披着比较薄的青色纱衣,侧卧在榻上,一只手臂撑首,盯着那模糊的人影微微一笑。
“都进来了,卓司业还要与我隔这么远么?”
卓染闻言便挑开层层叠叠的纱帐往里走,聂寒山另一只手搭在榻边,跟随着卓染的脚步声轻轻打着拍,直到卓染站在他面前,他才停下动作,抬眸望着卓染。
卓染垂眸瞧着聂寒山。当时卫浔说聂寒山是永州一霸,她以为会很霸气,没曾想会是这般模样。聂寒山怎么说呢,长得不是特别娇媚,但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样子,他似是喜欢打扮,胭脂水粉摆了一桌子,因为刚沐浴过,他没来得及化妆,墨发被木簪挽起来,留了一缕垂在脑后。卓染不喜欢这样的,他和厉埏川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卓染启唇:“我该称你什么?”
聂寒山指尖敲了敲桌面:“听闻卓司业小时候最喜梳妆打扮,不如今日帮我梳妆一回,这样我便告诉你该如何称呼我?”
“那可真是对不住。”卓染摇了摇头,“你既然知道卓染就是南湘,那必然也清楚我之前的遭遇。我在皋都这么多年,手艺怕也生疏了。”
“无妨。”聂寒山撑臂直起身子,衣衫顺着他肩膀滑下来,被他重新整理好,卓染当即偏了眸,聂寒山笑了笑说,“反正也是暗夜,无人看到,卓司业不必担忧。”
卓染勾唇:“行啊。”
聂寒山坐到了铜镜前,卓染绕到他身后。聂寒山没有厉埏川那样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