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惑。
严承轩看着鸾莺,说:“眼见不一定为实。他是怎样的人我早就摸得很清楚了,他不会甘心就这样和胭脂在一起。”
“要派人保护胭脂姑娘吗?”
严承轩皱着眉,说:“我们也不是救世主,很多时候我们只能袖手旁观。怎么说,胭脂都和我们扯不上关系。”
鸾莺垂下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严承轩瞧着她垂下来的睫羽,说:“有些不忍?”
鸾莺摇了摇头。
严承轩站起身,轻轻在她肩头拍了两下,说:“颜述重用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知道你也是心善之人,可是即便是我们心善,现在在外人看来,我们已经十恶不赦了。所以,当一回恶人作壁上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鸾莺看着严承轩的眼睛,里头是深邃的湖,一眼望不到底。她木然点了点头,见严承轩捏着的茶杯上滑落一滴水,晕染上宣纸,就像心里头的潮汐灌上领地瞬间湿了一片。
武修亭将图纸交给了天州守备军,他确实被影响了,吩咐完事情后直接打道回府。
武修亭兀自进了密室,里头的声音很是微弱,武修亭也没虐待他们,这几日依旧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小心翼翼地,还不如光明正大将胭脂接出去住,这样还要多准备一份粮食给武连宜,真的是很亏。
他暗自叹了口气,这里有些阴暗潮湿,可他还很贴心的准备了棉被,他图什么呢?
武连宜听见了脚步声,赶忙起身上前扑到了武修亭面前:“你快将她带出去!”
武连宜如今蓬头垢面,他衣衫褴褛,已经干枯的血迹还能散出来浓重的铁锈味道,武修亭微微皱着眉,说:“怎么了?”
“她腹中的是你的孩子,你要负得起责任!”武连宜蓬乱的头发里露出一双眼睛,狠狠盯着武修亭,他紧紧抓住武修亭的手,哑声说:“你把我们关在这里还让人在饭菜里下药,你安的什么心,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
“下药?”武修亭不禁疑惑,武连宜拽着他的手将他摔了进来。
“你……你自己去看看!”
武修亭眨着眼睛,墙角缩着一个人,看起来很虚弱,他快步走到胭脂面前,却见胭脂面色惨白,额上混下来的冷汗打湿了她鬓边的发,可是她呼吸异常微弱,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她胸膛的起伏。
“胭脂……”武修亭顺着她的胳膊摸到了她的手,却发现已经冰凉的不成样,她双手无力地护着腹部,这会儿也没放开。
“你怎么没事儿?”武修亭皱眉看向武连宜。
武连宜脱力靠在墙壁上,冷笑一声:“我劝你赶紧你救她,再拖下去就没办法了。”
武修亭一把掀开裹在胭脂身上厚重的棉被,扶着她的后颈,小心抄起她的腿弯。
侍卫就是离开一会,回来发现密室的门已经开了,赶忙抽出剑冲了进去,见到武修亭抱着胭脂出来时一时愣在那里不敢动,剑刃对着武修亭都没来得及收。
“让开!”武修亭爆喝一声!
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让开了一条路,武修亭还没走出来几步,转头就说:“把他也抬出来,再去寻个大夫过来!”
“是。”
大夫还在屋内给胭脂看,武修亭在门外踱步时就想着武连宜的话,他好歹也是个侍郎,手下人也都是亲信,怎么会有人胆大包天给他们饭菜里下药,这明显就是信口胡诌的。
但胭脂看起来真的很像重病在身的样子,这几日有些忙他也没有空闲去管他们,这会儿莫名生出些烦躁。
武修亭转身吩咐了几个人去挨个盘问,回眸间就见大夫掀帘出来了。
“……”武修亭还没问出口,大夫就先俯身拜了一下。
“侍郎大人,”大夫沉声说:“武大人无事,休息几日便好,但是那位姑娘情况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