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已经知道总督他们在哪里,打算直接动手?”
天无若按着她的手,说:“你先别急。他知道了也是件好事,这样他的心思就全在城外了,自然对我们的监视就少些了。前些日子他派人跟踪我们,罗凌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肯定都知道,现在我们不能着急。”
“我也知道不能着急。”付思思看着天无若,说:“可是总督既然回来了,瑕丘肯定也在他身边,我想见到她保护她,我不能再让她受伤了。”
“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的。”天无若缓声安慰着,说:“我们既然明白要怎么做,自然不会让她再受伤。况且总督和叶姬将军都在瑕丘身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付思思点了点头,转身对罗凌说:“白日动作实在是招摇,不如今夜我与你一起去城墙看看。”
罗凌摇摇头,说:“不行的司狱。我被人跟踪最多只是让旁人怀疑我心有不轨,但是你不行,你与天师是严承轩最忌惮的人,现在不能冒险的。”
“罗凌说得对。”天无若说:“你就安心待在这里,不要担心这些,罗凌可以去,我也可以想法子保护她,但是你必须好好待在府里,听到了吗?”
付思思被天无若攥着手,她犹豫了许久,才说了一句好。
天无若叹了口气,说:“白日就暂且休息一下,我有预感,今夜定是不安宁的。”
时间拖了太久了,这似乎变成了一场耐心消耗战,得看谁先没了耐心着急出手。严承轩不需要顾忌太多,严应贞年事已高,再想重新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显然不太可能了,严承轩也未娶家室,根本上来说毫无挂念,可厉埏川却不一样。若是卓染在他身边,厉埏川要担心的人又得多一个,他还要心心念念想着北骊,这些都是束缚。
可是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厉埏川来说不再是束缚了。
一个人总会做出一些改变的,就像从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一表人才或是亭亭玉立的大人,长相变了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心境和认知的变化。他们在不一样的环境下成长,或是家世显赫,书香门第,如温容希一般的谦谦君子模样,或是德高望重,高瞻远瞩,如许铮一般的文人政客,脱离了这些,相反地就会是成熟稳重的厉埏川。他们都变得不一样,但曾经都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
天无若是天师,却预示不了所有的可能。他不会预见未来,因为所有人都是未来。所谓未卜先知不过是他笃定了这些事情发展的趋向,这其实是没有定论的,他就是没有预测到严承轩会逼宫,也没有预测到厉埏川和叶姬该怎样采取措施前来营救陛下,这也不能怪他无能。
本来就没有事情能够一眼望到尽头。
天无若朝外边深深望了一眼,果然就是望不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