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盯着小炉子发呆。
方才一连串的消息让他们始终没有回过神来,但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闭嘴装哑巴。
江如蓝瞅到了案板上放的花生和瓜子,便端着盘子坐到了两个人中间,吴松和柳玉霖时不时抓一把,瓜子皮被吐的满地都是。
“祭酒你那里皮最多,”江如蓝撞着他胳膊,说:“一会儿记得扫干净。”
柳玉霖点着头,说:“扫扫扫,我扫。”
吴松的嘴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只能抓着几个花生剥着壳,拿起小蒲扇扇了扇火,看着火势渐旺才坐下来。
“话说,”柳玉霖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刚才听到的都是可以砍头的秘密吧?这算不算我们已经是乱臣贼子的一部分了?”
江如蓝摇了摇头:“不清楚。”
“主子不是乱臣贼子。”吴松扔掉了花生壳,说:“大家都不是。”
“你懂什么?”柳玉霖乜他一眼,说:“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这就得看陛下那边怎么说……”
江如蓝皱着眉,说:“我怎么觉得他在信口胡诌呢?我们失联这么多日,对外边的消息什么都不清楚,万一他是蛊惑人心呢,骗我们回皋都,说不定早就埋伏好了,就等着我们开路呢。”
“你……”柳玉霖刚想反驳什么,便立刻忘记了,只是顿了顿,说:“你……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吴松看着他们:“你们打算回皋都?”
江如蓝没有说话。
柳玉霖思索了片刻,说:“怎能说呢,现在回去不一定安全,不回去也不一定安全。李成如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万一他们没走远就在周围休养生息,那我们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噢……”吴松点了点头。
江如蓝挑着眉,说:“那个是不是好了?气儿都掀盖子了!”
吴松往里面添了点水,药汁瞬间就不咕咚了,江如蓝点了点头,说:“孺子可教也!”
柳玉霖轻哼了一声,说:“对了,大夫方才说的什么,总督是中了什么毒来着?”
吴松坐下来,皱着眉:“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厉害,要是不及时治,是要留病根儿的。”
江如蓝叹了口气,说:“先不说回不回皋都的事情,总督养好身子也得一阵子吧。”
“不急不急。”柳玉霖说:“谭稹不是派人去皋都看情况了吗,慢慢等着。”
熊正毫派了些人出去,跟着卫浔的人去接回了住在洛城的百姓,然后打算帮他们修建屋舍。好在卫浔比较好说话,人也比较通情达理,帮忙的事情也一点儿都不含糊。
两个人方才走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苦味,熊正毫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说:“你们没闻到味道吗,为什么不出去?”
吴松说:“久居兰室不闻其香。”
柳玉霖挑眉:“哟,还知道这个?”
熊正毫跨了进来,说:“这怎么还两副呢?给谁的?”
“总督的。”江如蓝站起身,说:“受了伤得好好喝药养着。”
熊正毫点了点头,和卫浔一同坐在了柳玉霖身边,五个人围着药团团坐,时不时发出些嗑瓜子的清响。
“卫浔。”柳玉霖说:“你是紫砂堂的人,那紫砂堂是不是很厉害啊?”
“人家可是暗卫,怎么不厉害?”江如蓝接连叹了好几口气,说:“就是你孤陋寡闻,还非得问上一问。”
卫浔笑了笑,说:“还好。”
“你脸上那个疤是怎么了?”吴松指了指自己的脸,其实他在皋都听说过这个刀疤脸,他的印象里以为这个人应该是个恐怖,白发苍苍的老头,凶神恶煞的那种。只是没想到会是个较为俊俏的少年郎,如果没有脸上那道疤的话。
卫浔无奈摇了摇头,说:“这个……小时候出了一些事情。我们原先经营了家酒坊,可是不知为何总会有人三天两头上门找事,我们家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