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武连宜。”
厉埏川搓着酒杯,皱眉说:“他来得不情不愿,糟蹋了我这好酒啊。”
系宇说:“武家原本不想让武连宜来的。听说武岳让武修亭来,武修亭便将这活推给了武连宜,因此还闹了一场,他这模样,应该是被武岳骂了一顿来的。”
武岳这人怎么说呢,喜新厌旧自然有,尤其是封了侯爷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正妻是他一眼就相中的大家闺秀,可是过了几年又看上了武城名妓,花了几万两银子迎娶人家做小妾,这算是子凭母贵了,武修亭一出生立刻夺了武连宜所有的宠爱,后者则一步步被逼的走到这地步。
厉埏川叹了口气,说:“今夜目的唯有一人,来日这账得翻倍拿回来。”
侍从来到厉埏川身边,低声说:“总督,审刑院贺大人和王尚书来了。”
“哟,”厉埏川挑着眉,说:“我还以为他们俩得宴席结束了才来呢。”
说罢起身出去了,武连宜见厉埏川从面前走过,稍稍抬起了头,又很快换了壶酒。
贺熙尧和王济同俩人不是一起来的,恰巧碰上了而已,还在说话的时候就见厉埏川走了出来。厉埏川今日穿得甚是威严,玄色束袖衣袍,金丝线绣满了,银冠高高将头发挽起来,更是衬得高贵。
他身上还带着酒气,这俩人一闻就知道来晚了,还让厉埏川亲身相迎,不禁俯首忙致歉意,厉埏川却摆了摆手,说:“私宴不兴那套,别多礼,里面请便是。”
贺熙尧知道厉埏川只字不提以前的事情肯定是明白什么,他没有过多追究,足以见此人宽宏大量,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因此他恨不得将李成如的恶行全都告诉厉埏川,可是王济同在,他又不好说什么“借一步说话”,只能暂时憋住了。
王济同来就是凑个数的,王氏家族一向无风不起浪,安分是很安分,也足够冷静,厉埏川和严承轩两头都不得罪,受了恩惠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厉埏川没有随他们一同进去,反而看向了跟在他俩马车后面停下的人,侍从搭了手,将人稳稳地扶下了马车。
系宇稍稍退了几步,厉埏川则一步跨上前,俯身行礼,说:“武侯来了。”
武岳来了。武连宜果然还是撑不住场子,武岳一来打的就是武连宜一人的脸面,他匆匆回了礼,厉埏川看出来他不是赴宴的,似乎是有什么事急着处理。
“武侯来这里是……”厉埏川说。
武岳有些激动,他大口喘着气,说:“总督见谅,老夫来是将我那不肖子领回家去的。”
厉埏川皱着眉,武家的家事他也无权过问,况且耽搁了事情也是要算在他头上的。厉埏川沉声说:“武侯别气坏了身子,系宇,将侯爷领到画舫里找武大人。”
武侯要立刻见人,他自然不会让系宇去将人带出来,厉埏川沉思片刻,跟在武侯身后进了画舫。贺熙尧和王济同原本还没搞清发生了何事,只能随着厉埏川一同进去了。
武岳刚一进画舫,就瞅到了在角落里借酒浇愁的武连宜。他一把推开了领路的人,上前揪着武连宜的领子一拳就抡了上去。
武连宜被打懵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见另一拳上来了。他赶忙朝后躲着,撞倒了几个桌椅,武岳不依不饶,厉声说:“你个不肖子,老子养你是为了让你败家吗?啊?你还敢去妩花楼那种地方养小妞子,你能了是吧?”
武连宜一掌抓住了武岳的手臂,到底是年轻人,他用力将武岳的手折下去,说:“爹!你在说什么呢?我何时养小妞子了?”
“你还装!”武岳甩开了武连宜的手,喝道:“敢做不敢当是吧?人家都上门拿了这赎身的证据,这上面是不是你武连宜的名字?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不承认,老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
武连宜捡起了地上的赎身契,那上面确实是他的名字,可是根本就不是他亲手写的。武连宜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