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先行告退。”
柳玉霖说:“别不高兴瑕丘,各位大人开个玩笑而已。你莫放在心上。”
卓染抬眸,柳玉霖示意她退下,常胤郁便跟着卓染一同走了出来。
这些人明显就是故意扯上前朝太傅这个话题的。卓染深深叹了口气,李成如在廖泽那里一定有消息,韩从忠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暂时的决定,初世羽一直没有下手,就是看卓染和韩从忠的联系有多深。
卓染从出醉雪庭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避免任何有关师父的事情,韩从忠没有被人盯上一半是因为时过境迁,差不多被人遗忘了,另一半却是因为初世羽的局,这个局到底是什么目的卓染猜不到,她一直担心的事情,会不会发生。
“祎柯,我觉得有些不对。”卓染路上一直皱着眉,她看向身后的常胤郁,说:“他们怎么会突然扯到师父,我……”
常胤郁却咂着嘴,无奈地说:“小师妹你别说风就是雨啊,师父能有什么事,他们那些人就是随口一说,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卓染叹了一声,说:“我又没说什么你做什么这么激动。”
“我哪有。”常胤郁往前走着,他一把揽住卓染的肩膀,说:“你别担心,过会儿西区查完了我就去醉雪庭里看看,再回来跟你说,这样行吗?”
卓染抬手打掉了他的手,算是答应了,她说:“别把我当孩子哄。”
常胤郁笑了笑,跟着卓染往西边考场去了。
虽然嘴上说这样可以了,但卓染心里依旧不安宁,这种感觉就像是没有遇见厉埏川之前那样,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担心。而如今扯上了韩从忠,她似乎明白了她最怕什么。
熊正毫和顾钊打点了好了一切,厉埏川什么都没管,翘着腿在棚子里躲着太阳。系宇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阵,厉埏川的神色立刻跨了下来。
“我就知道严承轩和温容希一定有事情商量着。”厉埏川靠在藤椅上,温容希要见武修亭就只能通过严承轩,秋闱人人都忙,正是个好时机。
系宇颔首,说:“主子,属下不知为何他们要见武修亭?武修亭虽然是兵部侍郎,可平日里也不见得人有多坦荡。”
“武修亭虽是许铮一手带上来的,可是武修亭这人啊,只能说是辜负了他先生的教导,你瞧瞧那日来咱们禁军张狂成什么样了。”厉埏川坏笑着说:“可是这人唯利是图啊,他能张狂也一定能叫人抓住把柄,他什么都不爱,就爱这个。”
系宇见厉埏川搓了搓手指,便立刻会意。他说:“主子,严家不会轻易盯上武修亭的,只怕还有后招。”
厉埏川摇了摇头,说:“这事儿是温容希的意思,和严家没什么关系。对了,你知道武修亭的表兄武连宜吗?”
系宇想了想,说:“知道。但他只是个小官,我听闻他原本才是武家的嫡长子,可是武修亭就因为受过许铮教导直接一跃成了兵部侍郎,武家就对武修亭异常尊重,超过了武连宜呢。”
“武连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厉埏川说:“当时武连宜还在武家闹了一场。好歹武家也是六大城当家之一,有了这么个污点,自然声望比不得武修亭。”
武连宜最后攀上了严家。严家选人从来不看这人资历如何,全看价值,武连宜受严承轩恩惠,旁人虽然不知道这档子事,但厉埏川知道,这些年将正人君子的名头混得连渣都不剩,总得有些别的收获。武连宜很少露面,从兵部调到了户部算账,小小的吏胥,看得人憋屈。可这也算是个好差事了,至少武修亭的骂名关系不到他,也得了个清净。
厉埏川轻轻叹了一声,自顾自地说:“现在可不是你我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系宇垂眸看着厉埏川,他主子却没什么表情,叫他划了私账,说是要继续包楼设宴。
偏殿里的谈笑声自卓染走后便没有停过,尤其谈及韩从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