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账簿,总督府虽然大,但是陈设简单,外头都说总督府富丽堂皇的,但实际上真的不值几个钱,查了一夜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别说和琉璃的来往信件,就是这些女眷,平日里还是进不了厉埏川的房门的。
系宇瞥眼看到了卓染,后头跟着个衣冠禽兽。
他轻轻晃了晃肩膀,吴松被摇醒了,见着卓染立刻睁大了双眼,难掩兴奋,小声说:“司业是来帮我们的吧。”
系宇皱了皱眉,他摇头:“不见得。”
江如蓝是第一次正式见到卓染,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想卓染这般的女子他着实没见过多少,只得在心里感叹她的模样生得太好了。
卓染微微欠身,说:“见过御史大人。”
江如蓝忙起了身,也回了礼,说:“是司业大人啊,来来来,坐下说话。”
江如蓝为人纯朴,也没半点心眼儿,热情似火,倒叫卓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卓染微微一笑,说:“御史大人客气了,付司狱让我来给大人传个话。”
江如蓝说:“何事?可是总督…”
卓染瞅见吴松和系宇瞬间绷紧了身子,抿紧唇线,说:“大人放心,昨夜我去了趟诏狱,总督无事,只不过有人行刺。”
“行刺?”江如蓝抬高了声音,说:“何人所为?”
系宇皱着眉,常胤郁跟在后头微微抬了抬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卓染说:“昨夜子时一过,就有人潜进诏狱,付司狱早有准备,将总督的牢房换在了最里面,这才无事。”
江如蓝松了口气,说:“无事便好,无事便好,那付司狱她…?”
卓染垂眸,说:“付司狱还在禁军校场盘查,不久便回来,大人查完了就随下官去一趟诏狱吧,很多事情还得要御史大人决断。”
江如蓝留了几个人继续查,扭头就和卓染出了府。
系宇见人出去了,立刻将常胤郁叫住,说:“常狗!你怎么回事儿,现在跟着卓司业做什么?”
常胤郁露脸次数还是比较多的,虽然现在禁军里没有他的资料了,可是这张脸在总督府里晃也是不妥的。
常胤郁摇了摇腰间的玉穗,往脸上忙擦了点胭脂,说:“害,别担心,我现在寻了个差事做,给司业大人当个近卫,瞧这胭脂的成色,极品啊。”
吴松皱着眉,说:“她不是和主子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还要查主子?”
系宇叹了口气,说:“最毒妇人心,你还太小,卓司业就是和主子逢场作戏,你倒好还当真了。”
吴松依旧惦记着那天卓染给他买的糖葫芦,一直不把她往坏人方面想,可是今天她还和江如蓝一起去诏狱查主子,吴松矛盾极了,不说话。
常胤郁拍了拍小个子的头,说:“害,别担心,我家那位不见得会无情到那种地步。”
系宇嗤之以鼻,他翻了个白眼,指着脖颈说:“你瞧你家那位这里的痕迹,水性杨花,一点儿也不专情。”
他对厉埏川忠心,自然见不得别人对厉埏川有任何不敬,只得在卓染不在的时候发发牢骚。
常胤郁叹了口气,想说又不能说地笑了笑,说:“不管他们,咱哥几个都是兄弟,以后可要多多帮衬。”
系宇瞪了瞪眼,拉着吴松走开了。
***
付思思在禁军里一无所获,原本卓染就与她说过这事情没法查,剑指厉埏川的所有证据结局只能是无迹可寻,最重要的还是要从方沪身上查。
可初世羽交代的她也不敢放松,僵持了一夜都累了,付思思便回了诏狱。
昨夜子时动静不大,没有惊动诏狱的狱卒,卓染带着人进了牢房,刚巧付思思也到了。
江如蓝皱着眉,说:“总督遇刺,这事情要是报给陛下,可是要连累付司狱的。”
付思思低声说:“多谢御史大人忧心,我们先去看看总督如何了,要是这事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