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
他们齐齐摇头,反倒是胤佑竖起手:“我知道!他可以听天庭之音,精通鸟兽语言,抚琴时还能让凤凰来仪。”在他尚且是锦鲤的时候,就听过师旷的大名!
后半句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口,纳兰德便笑接上课:“这是传说的一部分,你们可知师旷不仅仅在音律上造诣颇深,而且他满腹经纶,口才众,在《淮南子》内更是认为师旷譬而为太宰,他大治晋国,晋始无『乱』政。”
提了一句以后纳兰德始说起师旷的故事,曾经晋平公感叹年已七十读实在太晚,而师旷却告诉晋平公无论什时候读都不算迟,少年读如初生朝阳,中年读则如正午烈日,晚年读则如捧蜡烛在黑夜中前进,比『摸』黑走路要来得好。
再者则是师旷在政治上的行为。他秉刚正不阿,擅于口才却不借此趋炎附势,更是倡导仁政,以一介乐师而后几乎参与晋国所有的内政。
最重要的是……
纳兰德温声说道:“师旷自称暝臣、盲臣,而他并不是天生目盲,而是因为双眼能看的东西太多太多,反而让他无法专注做一件事,因此熏瞎了自己的双眼让自己变得清净下来。”
胤佑滚了滚喉咙。
胤祺瞪圆了眼:“……好,好狠。”
胤祚低垂的头也微微抬起,震惊的看向纳兰德。纳兰德也笑看向他:“不仅仅师旷,写下名着左氏春秋的左丘明,国名将夏侯惇,国名士丁仪……历史上有无数人或是失明,或是缺眼也依做一番大事业。”
纳兰德伸手拍了拍六阿哥。
他声音温和:“更何况六阿哥并未失明呢!皇上已经派遣宫人四处寻觅名医,以后六阿哥定会没事的。”
胤祚鼻尖酸酸的。
他小小声的嗯了声,心头的害怕和恐惧在此刻退去许多。
破涕为笑的胤祚打起精神。
他双手捧起籍,催促纳兰德:“纳兰师傅,现在始讲课吧!要想变成和师旷一般『色』的人,那本阿哥得现在始努力学习!”
学渣胤佑和胤祺面『色』一僵。
他们齐齐讪笑一声:“六弟/六哥,您体不好还是好好先休息休息吧!”
读也不用卷成这样。
胤佑和胤祺心里泛嘀咕,同时他们面『色』严肃,眼巴巴的看向纳兰德。
就……再放一天假吧?
能明天入地狱,就明天入地狱吧qaq
纳兰德被逗笑了。
他摇摇头:“刚才说了,今日不讲课就随便说说话吧。”
胤佑和胤祺长长舒了口气。
他们赶紧转移话题,说起因为太急而没来得及带回宫的小鸡,也不知道他们挑选的办法正不正确,长大以后是不是变成小母鸡。
胤祚也起了好奇心。
他们头碰头说的起劲,就在此刻胤佑也想起马车的事。他连忙转移话题:“纳兰师傅,咱们的马车怎样了?”
说起这个纳兰德精神十足。
他嘴角上扬:“皇上已经下旨,吩咐内务府置办数辆进行测试,若是好的话后头便会大力推广!”
胤佑眼前一亮。
欢呼一声的他摇头晃脑:“还有那几名仆役呢?”
胤佑可是记仇的。
纳兰德不知道多少次被七阿哥逗笑,他点点头:“他们都去种地了,可惜七阿哥您当时正在生病因此并没有看。”
胤祚愣了愣。
他没有被绷带包裹的眼睛也睁得溜圆:“等等?胤佑,你也生病了?”
胤祺点点头。
他惆怅的叹气:“我们手上发了多多水痘,手都被包得和熊掌一样。”
“不会也是碰蟾蜍吧?”
“嗯?我们抓的是青蛙。”胤祺一愣,后摇摇头。
两位阿哥皆年幼。
宫人几乎没有提及过天花,御医们也通常是在外讨论。至于耳聪目明的胤佑倒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