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强装镇定的脸几乎要崩坏，怎么也没想到姜慕烟会找这么个人过来。
半晌，她逼着自己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道：“对不起，当初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害怕妹妹回来会夺了父亲对我的寵爱，所以才没有告诉父亲找到妹妹的事情......”
却不等她说完，宋依便厉声打断，“姜芮，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装！？”
她紧盯着姜芮，一字一句道：“慕烟上高二那年，十月二十号晚上，你看见她在校门口的小巷子那儿被几个流氓围住，你是怎么做的？”
“你没有上去帮忙，没有离开去叫人，而是站在巷口，拦住了所有想上去帮忙的人！”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姜芮的脸上彻底没了一丝血色。
宋依看了一眼旁边的姜慕烟，眼睛突然红了，“我性格怯懦，根本不敢上去帮忙。如果不是后来有个学长突然出现，慕烟的腿就废了。”
姜慕烟原本听着津津有味，恨不得给宋依慷慨激昂的‘演讲’鼓个掌啥的
，忽然看见她眼睛都红了，顿时在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人。
当年的事对她来说都已经过去太久了，除了差点被打残这件事，其他的她甚至都记不清了。
宋依当时恰好看见了她被欺负，却没能鼓起勇气上前帮忙，因此一直愧疚不已，甚至见到了她也不敢认。
眼下让她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也是难为人家了。
“宋依，当年你一点都没做错。”
姜慕烟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淡然，“错的是某个道德败坏、表里不一的人而已。”
此时，周围已然炸开了锅。
“这姜家大小姐的心真够毒的，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拦着别人不让救！”
“就是啊，满口都是姐妹情深的话，当初却做出这种事来......”
铺天盖地的嘲讽声霎时把姜芮淹没，不少人的手都快戳到了她涨红的脸上。
“够了。”
姜老爷子沉声开口，语调却意外的平静。
他一开口，所有人顿时噤声，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当着人家的面指责人家孙女.....
姜慕烟下巴微扬，“所以，姜家人没资格管我。”
她对着姜老爷子勾唇一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