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前世王氏的下场,她多少对王氏带着些许的怜悯,但显然,王氏是盯上她了。
记忆中,她好像并没有哪里得罪过王氏。
况且,她还是二房的嫡女,按道理,也没有什么碍着王氏的眼才对。
但王氏的手明显已经伸进了她的院子。
赵晚楼的秀眉微微挑起,却会心一笑,想要对付老夫人,她倒忘了王氏。
自古婆媳之间哪有好相处的?
——
皇宫,东庆门。
一匹骏马骤然在此急促停下,刚好与正在下马车的怀王对了个正着。
怀王,东越唯一幸存的亲王。
不惑之年,身材威武,早年也是能提枪打马上战场的王爷,战功赫赫,容安帝的亲皇叔。
权势滔天,这些年没少插手容安帝的朝政,结党营私,暗中的势力遍布整个东越,甚至相邻的国度也有他的爪牙。
野心昭昭,用赢夙的话说,此人其心可诛!
怀王自来就与北镇抚司不对付,下了马车就看到那利落翻身下马的赢夙,紧拢浓眉。
语气中透着调侃:“千户大人这是在相国寺圈养了小尼姑?每年五月都会消失半月前往相国寺。”
赢夙衣袂飞扬,刚刚潇洒走两步,却停下脚步看向怀王,一如往日,轮廓如雕,眉目英挺,面容却略显寒意。
他却反讽道:“想来王爷玩弄过的女人中没有尼姑,要不要本大人今夜替王爷送上几位去府中?”
怀王冷哼着睨了一眼赢夙,他最是看不上赢夙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要不是赢呈秀那只老狐狸,他会给这个崽子几分薄面?
“本王可没有千户那般的喜好。”怀王把喜好二字咬得极重,想到赢夙把宁妃安稳的护回皇宫,声音也生硬了几分。
赢夙淡淡看了一眼怀王,脚步挪动,把手中的鞭子仍到身侧楠山的手中,正是打算进入东庆门时,却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
赢夙晃眼而过,却看到那小厮脚边掉落的是一幅画,似乎用于随身携带,比较娇小,只是那略展开的画上之人让他有些挑眉。
“王爷恕罪。”小厮立即跪地慌忙地拾起画卷,他原本打算待王爷回府后献给王爷的,没想到在这里掉落了出来。
怀王当然没有错过那画卷上的女子,他眼中掀起了兴趣:“等等。”
小厮身子颤抖了一下,卷动着画卷的动作也僵持在半空,手中的画卷被怀王拿过。
“这画中是谁?”怀王问完见赢夙还在场,便把画卷背负在身后,看着赢夙:“千户还不去见皇上?”
赢夙摸了摸手臂上的衣衫,薄唇上扬,戏谑:“看来王爷府中的下人也有收集美人的喜好啊。”
说完,赢夙直朝东庆门而去。
楠山立即跟在身后。
赢夙此时的脑海中全是刚刚那幅画中的女子,赵晚楼的画像为何会落入怀王小厮手中?
随即眸光锐利加深,赵晚楼那张脸,的确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走过东庆门,赢夙便看到了年仅八岁的三皇子,伏岳。
皇家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小孩之说,哪怕是自小流落在外的三皇子,自然也不能把他看作是八岁的孩子。
“千户大人。”伏岳拱手相迎。
赢夙挑眉,同样拱手:“见过三殿下。”
“母妃有请。”三皇子说道。
赢夙会心一笑,在这里截人,整个后宫怕是只有宁妃敢这么做,其中想来也有容安帝的纵容。
宁妃回宫居住在离容安帝宫殿最近的未央宫。
从东庆门抵达未央宫约莫一刻钟。
宁妃习惯了从简,是以未央宫中并没有多少宫娥太监,赢夙进入大殿的时候反而看到了容安帝身边的掌印太监,这又是让赢夙内心深处有所动容。
容安帝到底意欲何为。
魏公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