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中,接下来就是如何将其最后防线彻底击溃,彻底倒向自己阵营。缓和片刻,秦良哲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转头向李云逸诉说道:
“不瞒云逸兄。当初伯父私下对我许诺,完成此事,便以此为由举荐我做礼部侍郎。不怕云逸兄笑话,秦某一向自视甚高,自以为胸有治国安民、指点江山之才,然与云逸兄接触短短两天,在下自愧弗如。兄台才识卓绝,谋略深远,前途无量。只是刚才兄台所说风相是落入了风王谋划,不知是何意?”
“秦兄也不必妄自菲薄,假以时日,秦兄当前途不可限量。只是缺少一个展示的机遇而已,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兄之才,正是因为没有一个慧眼识珠的伯乐而已。”李云逸对秦良哲一番夸赞,让他重燃信心的同时,又抛出一个诱饵,这样不怕他不上钩,见秦良哲面有喜色,继续道,“眼下风相已入风王彀中,而秦老爷子表面被风相相胁,实则是风王利用风相胁迫了秦老爷子,从而达到了他的最终目的。不得不说,风王此举,实在是高明至极,无论事情向任何一个方向发展,风王都将坐收渔利。而风王的谋划则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利用风相献媚之举,让风相与秦老爷子反目成仇;第二,风相将东岛国事情办成,则大大有利于风国短期的对外扩张之策;第三风相若事败,则罪在风相,风王将会将其作为替罪羊除去以平天下之怒,又能极大削弱秦宗族势力。此三种结果桩桩均对风王大大有利,件件却对秦宗族大大不利。因为风王最终目的就是要大权在握,不容他人有丝毫觊觎,所以不管是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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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还是其他有任何对王权有威胁的存在,最终都会被彻底抹去。”
秦良哲听到这里,脸色煞白,握住缰绳的手也在不住颤抖,他虽是纨绔子弟,却并不笨,虽然他之前只是想到了可能是被身为伯父的风相所利用。经李云逸稍一点拨,如醍醐灌顶,他已经彻底清醒,却不曾想整个家族早已经陷入王上的圈套之中,他读过家族亲历的那些记载,知道身在王位之人是怎样的一种人,更知道王位从来都是用血来浸染的。为王之人对于任何有任何威胁王位之人,绝不会心慈手软。父亲身为风国兵部尚书,是人人称颂的风之铁腕,为风国立下汗马功劳,对风王忠心耿耿。秦氏宗族历代为风王赴死者何其之多。真是君心难测,君王无情。无论是为家族还是为自己,都不能坐以待毙。事到临头,才知自己身无长物,何其无用。而眼前李云逸虽年龄比自己小,论见识、博学、谋略、眼界、修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自己周围之人,多是如自己一般纨绔子弟,相比之下,简直天地之别。与这样的人若能倾心相交,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眼下自己所面对之事纷乱复杂,其仅凭推测便能一眼看穿,想来多半能有应对之策。心下已定,便觉顿时轻松许多,便坦然开口道:
“云逸兄所说,见解独到,剖析深刻,且件件入情入理。实不相瞒,在下是不忍亦不愿见家族遭此厄运。请兄台不吝赐教,助我秦家脱困。凡有所求,无所不从。”秦良哲一面说着,一面翻身下马,拜倒在李云逸面前。李云逸吃了一惊,心知他已诚心相交,立刻下马将其扶起。
“兄台所请,并非不愿相告。只怕让秦兄为难。”李云逸一副为难的样子。
“只要为秦家宗族,在下心甘情愿。”秦良哲听了这话,知道李云逸确实有锦囊妙计。
“苦肉计。”李云逸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见秦良哲心有疑惑,继续说着,“既然风相所托之事成败都难两全,那就成也不成。所谓成就是,你已与东岛国成功会面,并且带回联络书涵约定盟约。所谓不成就是,你没法将联络书涵带回金灵,因为被一个叫李云逸的人劫持抢走了所有财物,包括书函。并且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与毒打。”
秦良哲脸色异常尴尬,可谓喜忧参半。心知此计确实可行,但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