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当日可有琴师用过此琴?”清乐问到。
“今日雨眠姑娘是伴楼下的人声起舞,并未有琴师进来奏乐。”
“那此琴定是受过用力的碰撞,不然不会走音至此。”清乐知晓清音坊的规矩,即使是供人观赏的乐器,都力求音准。
“如此说来,今日在我离开后,定是有人进来了。”
“那雨眠姑娘的证词就极为关键了。”
“我需亲自再去狱中一趟。”
孟远想起此时任羽和元由应该还在狱中探望雨眠,便起身准备去查问情况。
转身之际,孟远又看了一眼清乐手中的琴,问到:
“这琴你可否暂时交于我?”
清乐虽然不是清音坊的主人,但是从这借把琴,还是能做到的,便将琴用布包好,递给了孟远。
刑部大狱中,任羽见孟远来了,便走近轻声道:
“试过身手和内力,并非习武之人。”
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却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是孟远多年在监听司所养成的习惯。
孟远顺势瞅了一眼雨眠,随行的大夫正为其把脉,而她则紧紧拽着元游的手哭到:
“元先生,救我。”
或许是终于见到清音坊内的熟悉之人,一直呓语的雨眠终于能正常言语了。
“雨眠啊,你尽管将你所见到的讲出来,这里宁清侯爷定会为你做主。”
听元游如此缓声细语,梨花带雨的雨眠用泪眼看了看孟远,慢慢地讲到:
“是一个黑衣人,进来就抓住严都知的脖子,然后就~就~就一刀刺死了他。”说到此处,雨眠抱头,似乎不忍再回忆白日里的场面。
“那当时那人可有注意到你?”孟远问到。
“当时,当时他也想杀我灭口,我一躲,他一刀砍歪了,便欲再度举刀来袭,后来似乎那贼人听到外面梁少卿的声音,他便速速跳窗逃跑了。”
“那贼人砍在何处?”孟远听她说贼人失手砍歪了,便插问到。
“似乎是砍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我也不甚记得了。”
说罢,雨眠的双颊又泛两行清泪。
见此,孟远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柔声道:
“还请姑娘明日在大堂上将方才所讲实情告知提审官。”后又转身对一旁的大夫道:
“雨眠姑娘可有碍?”
“回侯爷的话,雨眠姑娘只是一时受惊吓所致,并无大碍,狱中不便熬顿汤药,只能让雨眠姑娘服用我随身携带的安神药丸。”
那大夫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盒药丸,递与雨眠。
雨眠正要伸手去接,任羽先将药丸夺了过来,递与孟远,孟远查看后才放心交于雨眠手中。
出了刑部大牢,送走了元游和大夫,孟远吩咐任羽道:
“你设法混入狱卒之中,盯着雨眠的动向。”
“侯爷可是觉得雨眠姑娘方才话中有何破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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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倒是未必,只是需小心行事才是。”
孟远心里清楚,自己在清音坊的雅间内明明细细查看过,并未发现刀剑打斗的痕迹,而她雨眠却说凶手曾经失手砍到桌子。虽然可能是她惊吓中言语有失准之处,却也不得不防她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天微亮后,任羽从刑部大牢中归来,见孟远已起,便进来了。
孟远见任羽风程仆仆不像是在刑部大牢静待一晚的样子,便问:
“那雨眠果真有问题?”
任羽看了看,走近孟远将昨夜详情说与其听:
“昨夜侯爷走后,清音坊一个与雨眠相熟的舞女去探视,我留心看雨眠姑娘似乎悄悄塞给那姑娘一方手帕,上面似有用血书写的字,我悄悄跟随那姑娘出去后,瞧见那姑娘孤身一人进了清风酒楼,进去后便一直未出来。”
雨眠只是证人,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