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时你和梁大哥正巧去了清音坊。”
“是了,我在宫中见刘婕妤身边的洛儿暗中与邓尚书的夫人有往来,便急去清音坊寻侯爷,谁知那时严允已然在里面了,不便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便在这间茶楼等候侯爷,不想我们离开后你和梁少卿去了那里,且听闻阿姐方才所讲,此刻梁少卿怕是要惹上人命官司。”
清乐的话倒是点出了今日之事的蹊跷,邓之绾的传话过于巧合,且如若果真有人在茶水下毒,那自己此应已经毒发身亡,可如今自己毫发无损,严允的却命丧清音坊,若不是梁陌和清言今日进清音坊寻人,如今被刑部带走的不是梁陌,而是他孟远自己。
倒是清乐无意中发现洛儿与邓尚书的往来让孟远更加清楚,洛儿与严允绝不止私情,是引他入局的幌子。
“侯爷,我会继续在宫中盯着洛儿。”清乐似乎也明白了洛儿是事情的关键。
“不用,既然敌已经在暗,我们不能只是被动观望了,此事我会向皇上讨圣旨,只是眼下我需在刑部给梁大哥定罪之前先去见他一面。”
刑部的狱中,梁陌一直在暗中注视与他一同被关进来的清音坊舞女雨眠。
她自进来后便一直呓语不止,似乎真的被吓坏了。可当时在清音坊内,似乎还没有这么严重,按理说此刻该缓过劲才是。
“梁大哥!”阴暗的狱中,孟远的出现如同光般晃眼。
梁陌知道清言定已经将今日清音坊内发生的一切转告孟远,只是作为大理寺少卿,自然也能留意一些旁人未能留意的事情。
梁陌将案发时雅间内的陈设和当时严允倒地的位置都讲与孟远。
“此番梁大哥代我受这牢狱之灾,请务必等我查清真相,还君清白。”孟远知道即使是昔日的大理寺少卿,来到刑部大牢,有些苦也要受的。
“你放心,那些刑具比不了我们大理寺。”梁陌依旧是肆意玩笑,接而又看了一眼那个尚在惊吓中的舞女,又小声道:
“留心盘查那个叫雨眠的舞女。”
走出刑部大牢后,任羽满脸愁容地对孟远说:
“侯爷,你与梁少卿素有交情,只怕侯爷你难以介入此案。”
“放心,我自有办法。”
文德殿中,哲宗终于单独召见了孟远,这是皇后被禁足后,第一次召见。
孟远进殿后,没有过多提及皇后的事情,只是将今日清音坊内的发生之事和洛儿身上的疑点讲述出来。
“如此说来,那刘婕妤身旁的洛儿必是有问题的了?”听完孟远的讲述,哲宗放下手中的书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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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不知官家可否能容臣查出洛儿与邓夫人暗通消息的内幕后再做清理后宫之事。”
孟远起身行了礼,向哲宗请旨,他知晓如若洛儿和严允没有私情,那邓璋让夫人暗中联络洛儿,大概便是冲着自己姐姐而去的,他是要借洛儿之手勾结严允,好坐实皇后的罪名。
“你顾念皇后的心我自会成全。”哲宗允准地如此爽快,倒是出乎孟远的意料。
可是孟远不知道,这几日,皇室宗亲总在试探口风,欲往后宫送一位新后,哲宗虽有些厌烦,却不能对长辈发作。
如今终于有人能帮皇后解围,让自己不再听那长辈们别有用心的安排,恐怕哲宗自己也没有察觉孟远的请求颇得圣心。
见哲宗爽利应允长姐皇后的事宜,孟远便请圣旨彻查清音坊内案件。
可刑部的人已经先人一步,请旨专办此案,还声称梁陌与宁清侯交好,请求官家让孟远回避。
如此防备,其设计陷害之心更加昭然若揭,只是恐怕他们也因为错害了人而颇感为难。
而此前,邓府内终于盼来清音坊消息的邓璋勃然大怒。
知他宁清侯难以接近,如今皇后身陷险境,他孟远才方寸大乱,陷于被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