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再回到院子里透气,发现有人已经坐在院子里的圆桌前等她了。
“刘叔。”谢伶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圆桌,非常客气地和那人打了招呼。
刘肃慈祥地笑着,“伶伶,怎么没把头发吹干?”
谢伶没什么形象地一屁股做到圆凳上,胡乱地擦了两下头发,然后把毛巾挂在脖子上,笑着对刘肃说,“不用吹,天儿热,一会儿就干了。”
“你呀。”刘肃宠溺地点了点谢伶的脑门,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样子。
“对了,伶伶,你——”刘肃顿了顿,思忖一瞬继续说道,“你明天还去吗?”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各种听过的没听过的虫鸣声在此刻格外地清晰,微风吹过时,似乎都能听到树叶摩擦的声音。
“伶伶......”刘肃不安又担忧地看着谢伶,那眼里面装的情绪很是复杂。
“去啊,当然要去!”谢伶突然笑着说。
“看望他们怎么能少了我,不可以的。”一滴眼泪悄然落下,砸到毛巾上,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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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馆长什么时候回来?”
武馆前台,余遂坐在沙发上,双臂环在一起,翘着二郎腿,非常不耐烦地说道。
骆青予撇了撇嘴,尽管他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个少爷脾气的人,但为了武馆声誉不得不招待周全。
他发动傻笑技能,嘿嘿两声说道,“馆主正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请您耐心等候。”
而事实却是,骆青予口中马不停蹄赶路的馆主正在武馆一公里外的包子铺吃早饭。
谢伶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每一口都嚼的很仔细很认真,像极了一只优雅进食的猫,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着急的迹象。
“小谢,今天咋这么闲啊?”包子铺的赵叔卖完了今天的包子,擦了擦油光锃亮的手,一屁股坐到谢伶旁边。
“赵叔,”谢伶老老实实地回应,然后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今天天气不好,我给自己放个假。”说完,还扁了扁嘴。
赵叔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天,生了一肚子疑惑。
“啥?这天儿还不好?赵叔我可是有段日子没瞧见过这么好的天儿了!”赵叔把手搭在眼前,竟欣赏起了那蓝天白云。
谢伶听了也当没听到,继续闷头吃包子。
“欸,你咋不说话了,小谢?”赵叔不解地挠了挠头,看着谢伶的发顶,突然灵光一闪,“哦!我知道了!你是嫌日头太刺眼,所以觉得天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