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林大庆的父母。
艰辛生活的磨砺的失子之痛,好像已经掏空了两位老人的灵魂,他们好像已经没有了生活的意义,生存下去也只是在徒劳的等待最终命运的降临。
看着两位老人沧桑的脸,他的心好像被一根刺狠狠的扎了一下,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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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赶忙离开,自己到一片芦苇荡前坐着。
他在等天黑。
第二天一早,刚起床,老人突然喊道‘快过来,老婆子,你看看。’
林大庆的母亲也是十分惊讶‘这,这是咋回事,这是多少钱?’
老人数钱的手一直在颤抖,激动的说道‘整整三百块钱!这是谁放咱这的呢?’
‘昨天大玉的娘不是说有个小伙子打听咱们家吗,是不是那个小伙子放的?’
老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得有些哀伤‘嗯,可能是大庆的朋友吧!’
而他刚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一张又脏又有些潮的床上。发了五分钟的呆,才听到有人的脚步声。
他坐了起来,一个人推开门,问道‘你醒啦?’
他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哪?’
那人露出笑容‘正好,该吃饭了,场长让我来看看你醒了吗,走,吃饭去。’
他跟着那人出去,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像是一个破旧的厂房,一边堆了两大堆的煤,还有些废弃的不知道以前用来干什么的大型器械,旁边还有一个大仓库,里面装满了粮食。
走了好几分钟,才从睡觉的地方走到饭堂,有几十个工人正在吃饭。那人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又往前,走到一个小一点,也稍微干净点的地方,里面有十几个人正在吃饭。
见他到来,十几个人纷纷招呼他‘快来,坐下吃饭’‘来来来’
可是这些招呼他的人,他连一个都不认识··
正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候,一个中年人问他‘兄弟,你怎么称呼?’
他这次不再用林大庆的名字,‘我叫杜杰。’
看着他一脸疑惑,那人笑道‘我姓王,你叫我老王就行,对了,昨天可是我把你弄回来的。’
‘杜杰’挠了挠头‘在哪把我弄回来的?’
‘昨天晚上我和小宋一起回来,你就睡在那边玉米地旁边的路上,我差一点轧着你。带你回来之后,怎么都喊不醒你,本来他们还说送你上医院的,场长来到一看,说的不要紧,你就是喝醉了。正好老孙值班,就把你弄他那屋睡下了。’
杜杰这才明白是这么回事。他看了一周,问道‘场长呢?’
‘场长本来说搁这等你吃饭的,刚临时有点急事就出去了,说了,中午回来找你弄两杯!’
小宋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老王问道‘你笑啥?’
‘王叔,今天一大早朱场长就来问我他起了吗。我说没有,然后我就说了句‘场长,这人搞不好比你还能喝。’场长一听,立刻气急败坏,非得要找他比划比划。’
老王几个人也是哈哈大笑。
‘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场长,爱酒如命。平时给他开玩笑,你说他长的不好看,行;说他色,也行!但就是有一点,你不能说他酒量不行。他只要听说谁谁能喝,就非得找着去把人家喝败了才行。’
杜杰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道‘不错,要是谁说他酒量比我好,我也一样不服!’
‘兄弟,咱场长搁这周边可是出了名的能喝!’
不到十二点,传说中的朱场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开车的司机对杜杰说道‘兄弟,场长为了回来找你拼酒,办完事就来了,连饭都没吃!’
这时老王他们十几个人包括二十几个刚下了班的工人,听说之后,都聚在一起,起哄的看着朱场长喝他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