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量充足,唐宁就死而复生。
所以哪怕唐宁现在变成尸体了,他也要找到唐宁。
“我也去。”司泰站了起来。
陆开阳同知道唐宁的特殊之处,他们三人汇聚在了一起。
“我、我就不去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只送死……”暴躁新人道。
“我查到他的手机定位,我也和你们一起吧。”耳机少年道。
除去了那位暴躁新人,其他人都决定去营救唐宁,耳机少年去定位唐宁的位置,快,他皱眉道:“在市医院。”
……
紧闭的寿衣店内,突然传来了虚弱的咳嗽声。
郝道士气若游丝地躺在躺椅上,于本体的死亡,这一具分/身也跟着元气大伤,只在布满阵法的寿衣店中苟延残喘。
似乎是察觉到了郝绍平此刻的虚弱,他店内挂着的一件件寿衣无风自动,在灰蒙蒙看不光的店铺中,鲜红如血的寿衣飘摇的幅度大,似乎蠢蠢欲动着要从墙上飞『射』而下。
婴儿的哭声从角落里隐约传出,带着阴寒入骨的凄厉意味,让周围的阴寒和昏暗更加浓烈。
郝绍平仍旧是半死不活地倒在躺椅上,他突然间用力咳嗽了一下,一含着血的痰被他吐在了地上,他就像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到这一幕,阴寒的气息在转瞬间侵蚀了整座寿衣店!
那挂在墙上抖动为厉害的红衣忽然间展开双臂,裹挟着森森怨气直接朝躺椅上的郝邵平飞扑而下!
不仅是这件寿衣动了。
四面墙上挂着的其他寿衣也跟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飞『射』而下,每一件衣服似乎都困住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厉鬼,密密麻麻的鬼影朝着躺椅上虚弱的老人飞扑而去,宛如冤孽汇聚而成的『潮』流要溺死这个重伤的老道士!
就在这一刻。
被老人掏出来的手机在黑暗中亮起了微光,一阵电话铃声叮叮咚咚响起,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人是“老刘”。
苍老的手指按下接听键,一道有些木讷的中年男声响起:“大师,我是老刘。”
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冲在前面的红『色』寿衣突然间停了下来,它是这间屋子里打阵的存在,在它急刹车之后,其余的寿衣也跟着停滞在了半空,这一幕显格外滑稽。
郝邵平握着手机,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红『色』寿衣,他老神在在道:“是老刘啊,怎么了?”
“我的老婆她没在家。”老刘有些焦急道:“我找不她了。”
红『色』寿衣颤动了起来,那空『荡』『荡』的袖管往手机处飘,可是要碰到手机时,却先一步触碰到了郝道士手上挂着的珊瑚玉。
它发出了一声不被普通人听到的凄厉尖叫。
郝邵平往躺椅上惬意地一趟,他慢悠悠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找不到了?”
“我也不知道,大师,您帮我找一找她吗?”老刘低声下气地祈求道。
“咳咳。”郝邵平低低地咳嗽了两声,他叹息道:“唉,我现在身体不好。”
老刘无比上道地问:“医『药』费要多少?”
“不是钱的问题。”郝邵平盯着那件飘『荡』在半空中的红寿衣,“是我担心我这寿衣店啊,开不了,我总是天天关着门,也不是一个事儿啊……”
那件红寿衣剧烈晃『荡』了起来,似乎是在拼命摇。
郝道长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阴狠又不屑的笑。
“那……那我这段时间就请假不上班了,帮您看店可以吗?”
随着老刘的这番话,那红寿衣突然间疯了一把周围其他寿衣往原位赶去,衣服不断鼓涨起来,似乎有冷风涌入其中,让这件寿衣的体积膨胀了数倍,在它的驱赶下,其余的寿衣纷纷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郝老板笑出了声。
他对着电话里的老刘道:“算了,干一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