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伸出手,垂眸望着修长的手指,他的唇角微微扬,“我好。”
当人肉靠枕怎么会好呢?
唐宁吃力地坐起,捧着纪连韫那骨节明的手,投桃报李道:“我也帮你按一按。”
纪连韫没有拒绝。
唐宁回忆起纪连韫之前的按摩手法,轻轻『揉』『揉』捏着纪连韫的手,像『奶』猫在努力给主人踩『奶』,也许并不舒服,但只是让人看一眼,心都要化掉了。
“到了。”林蕴开进了唐村,开到了灵堂前,白『色』的花圈摆在房门口,黑『色』的布带在空中微微摇晃,他在外面看不清屋内的景象,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黑白相间的『色』彩。
唐宁在纪连韫的搀扶下走下车,他腿软的厉害,一力气都没有,本来唐宁想要看起来力气一的纪珂或者是林蕴扶着他的,毕竟纪连韫也是一个病秧子。
但纪珂和林蕴看起来归心似箭,两个人一下车就直奔灵堂,唐宁只能和纪连韫慢慢走。
前面两个人原本走的快,跨过门槛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唐宁有不解。
他缓缓走进了灵堂,站在了纪珂和林蕴两人中间,对了一双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脚。
唐宁僵硬地抬起头,看到了穿着白『色』丧服的躯在空中摇晃,像一个白灯笼,而那长长的垂挂而下的舌头就是灯笼的一抹这血痕。
“余年啊!你这是怎么回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一道悲痛的声音从后传来,唐宁呆呆地转回头,看到脚系着一根麻绳的王叔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