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
他心思微转后，并不隐瞒，“倒是有凤命凤格，却是差了一点。”
天计道人又掐指一算。
眸光深远，好似真能看清楚人的过去、未来。
前世今生一般。
“万般筹谋皆是空，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无所有。”
云霁雪凝眉。
这说的可不就是她的前世。
万般筹谋、费尽心思，到头来竹篮打水一无所有。
死无葬身之地。
但今生不会重蹈覆辙。
她笑意盈盈，却隐有威胁之意，“道长，事在人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
天机道人沉默片刻，才颔首道，“是这个理。”
只不过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云霁雪笑起来，“听闻道长道法高深，不知能否让人忘记前尘往事，从此懵懂天真、欢喜度日。”
她很快编了一个故事，“我有个妹妹，经历了世间悲苦，不慎染上病疾，日日生不如死，痛苦万分。”
“作为姐姐，我委实心疼，恨不得替她遭受这罪过。”
好一个姐妹情深，菩萨心肠。
“……”
天计道人沉默片刻，“可，不过价格得翻倍。”
“道长开口，无有不从。”
即便如此，云霁雪也不放心，还让人准备了一碗忘魂汤。
等天机道人施法后，就给云凤梧灌下去。
她一定要万无一失。
云凤梧被婆子拽着离开小黑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透露出欣喜。
但很快她又压制了下去。
沉默安静，没有丝毫反抗。
她被带到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个浴桶，还有几个婆子。
她们沉着脸，上前不顾她意愿脱光她的衣服，毫无怜香惜玉的把她丢到浴桶中，粗鲁的刷洗着她的身体。
如此反复洗了三四遍，她才被穿上干净的衣裳，蒙住眼睛，堵嘴绑手，抬出去。
她全程没有挣扎，没有开口说话。
没有求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和异议。
她在等一个可以逃走，或者说可以传出去一丝一毫消息的机会。
生也好、死也好，总要搏一搏的。
命运被她人掌控的时候，就要伏低做小，以待机会。
翻身之时，才能十倍、百倍还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