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盯着她,那感觉像是刀尖在她皮肤上滑动,冰冰凉凉的带着寒意。
“你是不是有病?”白舒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货件。
扶冥倏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外走。
“哎?扶冥先生?您去哪?”凤怜儿差点和人撞了个正着,拍拍脸颊,压一压快要蹦出来的心脏,“舒舒,你是不是惹扶冥先生生气了啊?”
他有病!
白舒心里吐槽,却不想在这上面多聊,“怜儿,你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吗?你胸口上的……洞呢?”
凤怜儿见她在胸口比划,叹口气,“说来话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我肯定没命了,一睁眼就在自己房间里,我以为是在做梦呢,当时要吓死了,我都决定要把子蛊挖出去给你了,结果你半天不说话,就看着我。”
“最后我把子蛊挖出来之后就昏迷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你不知道我刚醒来的时候多惊讶,被捅出来的洞没了!没了呀!一直在我身体里的子蛊也没了呀,舒舒,你肯定是我的福星,我爱死你了!”
“我看着你?”白舒敲了敲脑袋,她记得那之后她就昏迷过去了。
度过了黑暗期,南砂戈壁日头很晒。
白舒支开了凤怜儿,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只能找扶冥。
汗湿的刘海黏在额头上,白舒在一条小河边找到了扶冥。
河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
这比白舒想象中的戈壁景色要更好。
她找了一颗大石头,随意拍拍坐下来,两人明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沉默着。
许久,有一只喜鹊落在树梢,扶冥瞥一眼,那喜鹊一僵,直直往树下掉。
白舒:“……”
她走过去,喜鹊身体温热,心脏却不跳了。
“有病。”
“白舒,”扶冥警告。
“多来几只,回去炖汤喝。”
扶冥收回视线,食指和拇指稍稍整理袖口,“这是一只蛊。”
“嗯?”白舒捏了捏触摸过喜鹊的指尖,跑到河边去洗手去了。
“扶冥?”这个名字叫起来没有一点熟悉感,她闭了闭眼,问道:“我到底是谁?”
风掠过树梢、水面,往男人身上扑。
他不曾开口,白舒却笑了,“我就是我啊,还能是谁?不过啊,你是谁呢?”
“那么重的伤,凤怜儿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是你救的她?”
“救她的不是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