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与之同时自己也同从麻木中转醒的伊堂岚共同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
两人几乎与芙蕾雅是一样的反应,一样的倒退一步,一样地哑口无言。
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女人。
在那段滑/嫩而修长的玉颈之上的,并非是个仪态万状的美人头颅,却偏偏被换成了一个与人头等大的乌鸦的脑袋。
纤细恍若无骨的玉手正擎着一杆修长的烟枪,淡淡的青烟恍若绢丝一般在瑰丽的紫色光晕中扶摇而上,乌鸦锋利的喙缘轻轻开合,轻飘飘地朝着众人吐出了一口烟圈。
“找姑娘的?”
乌鸦笑得花枝乱颤,两颗乌黑发亮的小豆眼中,闪过一抹阴邪的笑意。
又是幻觉!
即便程东在霓虹市中,已然见过了长着兔头人身的怪物,然而此情此景,他还是难以避免地把眼前的乌鸦,同干扰者所创造出的幻象加以关联,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抱起了脑袋。
人类自然不可能会爱上一只鸟,不同物种之间所萌生的爱意大部分与那份最原始的本能冲动无关,在几个世纪前,人类豢养宠物大抵是出于其它生物的可爱、美丽、聪明,或者婉转而动人的歌喉,可是尝试着与一只非人类的畜生结合、成婚甚至传宗接代的人,多半会被人嘲笑成是疯子,或者变态。
然而这三个人所真正震撼到的原因,也正是源自于此。
不论男女,在目睹过乌鸦的真容以后,在脑海当中所萌生的年头竟然不是猎奇,而是一种极为原始与残酷的野性。
妄图把那只乌鸦披在身上的薄衫扯碎,将其按在地上,将其占为己有……
这绝非是一个神智正常的人类所能联想到的事情。
而这种令人常识崩坏的疯狂思绪,实在比肉体上的摧残更加令人苦不堪言。
“不是找姑娘的?”
乌鸦的眼睛妩媚地眯成了一条缝,淡粉色的修长的舌头,轻轻地在喙缘舔了一圈。她把烟袋朝着桌沿轻轻地磕了两下,随后两手交叠地摆在大腿上,胸前的肉球被挤成了一个更为夸张的弧度。
一只鸟,在勾引我们?
程东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沫,“你是……西城的人?”
“西城?那是什么地方?”
乌鸦浅笑了一声,“是这座高塔的塔基吗?”
程东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把芙蕾雅扶向了一边:“霓虹市、西城区。”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有个朋友,就是从西城区出来的。”
程东紧紧地攥着拳头,似乎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荒唐的想法,“他叫食客,是个兔头。”
“兔头?食客?”
不知为何,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那只乌鸦坚硬的鸟喙竟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沉的笑容,“你竟然把我,和那种东西联想成同类?是因为这个脑袋吗?”
她仍然保持着那抹淡淡的微笑,随后又用手里的烟枪轻轻地敲了敲桌沿。
“嗒嗒!”
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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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鸟首在众人面前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美人的模样,短发齐耳,贝齿红唇,杏目含春,娇俏的鼻尖上面,还长了一颗淡黑色的痣。
这女人轻轻地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勾着嘴角柔声道:“这样的形象,让你们看起来更舒服吗?”
她说着话又用烟枪敲了敲桌沿。
“嗒嗒!”
女人的身体眨眼之间又变成了一个挺/拔而伟岸的男人,星目剑眉,面若冠玉,鼻梁英挺,显得英武非凡。
男人邪魅而狷狂地展颜一笑:“或者你们喜欢这样?”
烟枪再次叩击桌沿。
“嗒嗒!”
这次男人的身形又再度化身成了一只通体漆黑的鸟。
乌鸦!
然而那两颗本应是黑亮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