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给养济院的拿点财政,怕是三五年也还不上的。
姜宝玉当然知道南宫凛的顾虑,于是很快与他解释道:“大人也不用太过担心,方才我到伯梁那边瞧了一眼,流民中大多数都是农民,很擅长种地。
大人若有心要还姜家这笔账,不如以养济院的名义在城郊买块地,叫流民们去种,用自己的劳动换粮食之余,还可以有余粮还给姜家。何乐而不为?”
姜宝玉思维活跃,又从小受经商奇才永福伯的熏陶,脑子里的生意经一套一套的,下意识就给南宫凛展开说了起来。
“而且除了农民,还有一些手艺人,大人可以养济院的名义租一间铺子,将流民们制作的用具拿出去贩卖,如此一来,养济院不但不需要再受度支司掣肘,还可以为朝廷减轻负担,何乐而不为呢?”
姜宝玉越说想法越多,紧接着又道:“我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家的养济院早就在做的事情,但我觉得这里作为官方养济院,其实还可以做的更多些。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大人还应在养济院内设立学堂,外面的先生不愿意来授课不要紧,可以让流民中有本事的人去教授小孩子手艺。如此一来,日后他们长大成人,出了养济院,也可以有安身之本。
养济院既然是朝廷的脸面,那养济院出去的人,便不该是朝廷之耻,应该比任何人都活的有尊严才是。
大人觉得呢?”
姜宝玉在说这些话时,整个人都在发光,看的南宫凛一阵恍惚。
直到姜宝玉转身看他的时候,还在发懵中。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尴尬笑道:“姜典衣不愧是商贾出身,在赚钱方面就是比我们这些人灵活。”
他说完这些,很快又反应过来什么,忙解释道:“抱歉,我并没有嘲笑你出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大人不必多言。”
姜宝玉扯唇,压根就没在意南宫凛那番话。
“下官一直觉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行的端坐的正,没有做违犯律法之事,便我是商贾出身,也并不该比旁人低贱,想必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