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就看见了上边的名字。
她一惊，差点脱手滑出去。
居然是她爹打来的。
“惨了。”张玲关掉水龙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
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他爹娘都会先给李济打电话，因为都知道她不靠谱。
所以，这个电话，多半是些别的事。
电话铃声还在响着，张玲犹犹豫豫刚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另一边就挂了。
“啊？？？”
张玲发誓，她根本就没有考虑太久的时间，这……怎么就挂了？
另一边李济和客户谈的已经差不多了，张玲太长时间不回来，让他有些担心。
虽然说明知道她可能是故意的，但这里人多事杂，他还是不免有些在意。
等了有一会儿之后，李济站起身，对着对面的人说，“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客户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推开门出去，看到了还在洗手间门口徘徊的张玲。
“怎么了？”
李济皱眉，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我爹来电话了，但是又挂了。”张玲刚放下电话就看见他出来，但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李济瞥了她一眼，马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微微摇了摇头，“我来打吧。”
张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在他旁边安静地等着。
“喂。”李济拨通电话，“叔叔，是我。”
“是李济啊，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张玲在你身边吧？”
“嗯。”李济看了张玲一眼，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后，张玲瑟缩了一下。“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在你身边就好，”那头像是叹了一口气，“你们最近忙吗？”
李济想了想，“应当是不忙的，有什么事您直说就行。”
“只要不打扰你们工作就行，如果有时间，就回家一趟吧。”男人的声音苍老了很多，语气中带着说不清的心酸。
老人的话一时间透过电话传过来，让李济捏着手机的手指一颤。他一瞬间有种呼吸不过来的错觉，明明是还站在一个异乡从未熟悉的城市，他却觉得一瞬间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地方。
离开家多久了？
五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