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柔看了一眼他奇怪的神情，从他手里接过那份文件。
打开的一瞬间，她脑子里轰然炸开。
姜扶柔以最快的速度把文件翻完，不可置信的看向墨湛麟。
这是什么鬼东西？陪睡合同？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墨湛麟见她翻阅完，抬头看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姜扶柔颇有些无力吐槽，他为什么想一出是一出？“墨总，您这是认真的？”
墨湛麟点了点头。
姜扶柔沉着脸把文件放到茶几上，“墨总，这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他难道把她当成总裁文里的傻白甜吗？这种鬼合同都会信？
“我知道的，但是你也可以把它当做一份协议。”
墨湛麟竟然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
姜扶柔也不想和他开玩笑，她坐到墨湛麟的对面，正视着他，“墨总，我不同意。”
“为什么？”墨湛麟问道，“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而且这也可以算作治疗的一部分。”
他这是想的倒挺美，姜扶柔翻翻白眼。
真要签了这么一份奇怪的合同，那她的脸往哪搁？
而且她真不想日夜待在墨湛麟身边，她回国可不是为了做这种事的。
“首先墨总，基于我个人意愿来说我不想这样。而且，您这种行为对我很冒犯。”姜扶柔想要点醒他，“其次，您应当知道多重关系伦理守则的吧？”
墨湛麟心里一愣，但没有表现出什么。
他当然知道多重关系伦理守则，可是在他们的医患关系开始的时候，这个守则早就不复存在了。
这是姜扶柔还不知道的事。
但是他也没告诉她，他其实也不是把她当做单纯的心理医生聘用的。
因为无论她的业务能力好坏，或者他们之间的治疗进行与否，只要她还在他触之可及的地方，即便她什么都不做，都是他最合适的药。
“知道啊，但我们之间一直都会是医患关系不是吗？”
姜扶柔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摇了摇头，“墨总，您心理意志坚定，您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虽然是个心理医生，但终究是个女人，日夜待在您身边，您就不怕我破坏掉守则吗？”
墨湛麟这次是真的身体一僵，她在说什么，似乎听的不真切了。
“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此刻，他真实的目的似乎已经模糊掉了。
难忍的到底是失眠，还是看不见这么一个人呢？
姜扶柔再次拒绝他。
“不，墨总。您还是死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的。”
不知怎的，墨湛麟突然开始怀念从前的那段日子，不是怀念陆轻初，也不是怀念他自己，而是想念以前那个姜扶柔。
人果然都是贱骨头，拥有的时候处处嫌弃甚至想方设法摆脱掉，一旦失去了就开始假惺惺的后悔了。
他哪来的资格怀念，他根本没资格。
墨湛麟想再次争取一下，“就当是为了我的病，可以吗？”
头一次，姜扶柔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乞求。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墨湛麟吗？曾经那么强大温柔自持，如今竟然这么卑微地求一件这么荒唐的事情？
姜扶柔刚思考怎么开口，门便打开了，一个人拖着箱子走了进来，那人看到客厅内的情形，动作明显一滞。
沙发上的两人也注意到了响动，一致转过头来，但是两个人的表情却截然相反。
姜扶柔看到出差回来的李济，像是看到了救星。
“李济！我来我来，我来给你拿东西。”她赶忙拉过李济的行李，跑去二楼的卧室。
但是姜扶柔显然只顾着自己跑掉，留下两个男人在一个房间。
墨湛麟淡淡地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