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又令人前去召集幕僚杨阜前来商议。
等待半响。
阵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却。
一席青衫,身材八余尺,面上尽显威严之色的杨阜奔入府间,并携手行礼着。
“使君,可否是出使的使者已返回乎?”
早已见惯了其多谋的一面,瞧着直接就猜测出了事情的真伪,对此,他倒也并不感到以外,郑重的点点头附和着。
“确是如此!”
“出使白马、烧当两大羌族的使者都无功而返。”
一语落定。
他此时间面色重新恢复平和之状,一边说着一面挥手示意其落座。
待其入席后,张既面色亦是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沉声道:“除却此事以外,据已携各部前往龙桑城予以抵挡入侵进犯的蜀贼。”
“但据近日来前线所传回的军报所示,敌卒虽兵力较少,可每一位位兵卒却尽数是战意昂扬的精锐之士。”
“饶是部众远远少于费曜麾下众军,那贼将赵统却依然稳保防线,与之拉锯。”
谷待
“且白马羌还予以援助蜀军,各部落无不是响应接连起来,为其防范望城谷已西至羌道的交通要道。”
“以致于费曜无法发挥兵力众多的优势,分遣军众前往后方袭扰,断其粮道。”
“观现今间的局势,蜀军已在陇南一地立足,持续与我军相对峙着,若不能迅速将之驱逐,那时局将于我军不利矣!”
“陇西郡不仅乃战略重地,接连陇右与河西的走廊所在,更是良田肥沃之地。”
“若是因此迟迟无法驱逐敌军,春耕势必大受影响。”
“却不知义山针对现下之计可否有何良策乎?”
一席话语徐徐吐落。
张既随之正视着杨阜,问策道。
他此时心里也着急呐……
自己征召了青壮编制成军往前线源源不断输送过去。
可费曜却凭借优势军力都无法正面突破蜀军防线。
他焉能不急乎?
毕竟,羌道的蜀军是二月中旬左右出兵北上的。
现在已是快临近三月中。
若是在拖延一段时日,那今岁陇西周边的春耕势必会受到影响。
而事至如今。
他又岂会看不出蜀军的打算?
区区数千军马便敢北上犯境。
且于边地深沟高垒,屯驻兵士。
很明显就是要以此来予以骚扰,欲阻止己方将要休养生息的发展节奏。
自夏侯渊收复凉州过后。
丞相曹操就在凉州各地规划了屯田地。
且其中最大的军屯就设立于陇西郡内。
调任身为本地人士且政绩一向斐然的张既位居凉州刺史,就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保障军、民屯的收成产量。
但现在蜀军却是不给休养生息的机会。
费曜还无法突破赵统所部的防线。
那现在所面临的局势就很棘手了。
故而。
一番论断之后,张既眼神间流露着浓浓的期盼之色。
希望这位一向被誉为凉州智囊士的杨阜能有良策。
听闻着张既徐徐透露着近日来的各项军报、军情。
话语道落后。
他居于席上,面色间严肃、淡然,似是微微闭目静静思索了一番,思虑着现下间的局势。
瞧其忽然如此专注,张既亦是一言未发,静静等待着。
半响后,
杨阜方才是拱手沉声道:“使君,敌军的用意已是很明显,就是为了袭扰我方边地,以令我军各郡县间无法安稳平和的发展。”
“但费将军正面无法突破敌军防线。”
“现又有白马羌诸部为其拱卫后方粮道。”
“那显而易见,主将赵统接下来是不会轻而易举的率部离去了。”
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