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箩邀心痛至极。
她眼里如今已经毫无波澜了,除了说句抱歉,她真的没有不想再说什么解释的话了。
见她的样子,箩邀无比怜惜,再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只好放开她的手腕,叹息一声。
“难怪,难怪皇上如此放心,真的没有再去干涉你什么,居然,是下了这样的毒手,他还真的是一个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的人。”箩邀一脸气愤。
慕华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只要向他服个软,哪怕是假的,他也不会真的舍得伤害我,只是我倔强,不肯妥协,所以才会这样,这路是我自己选择的,不关他人的事”。
她叹息一声,突然就笑了起来,开口:“我这一生,其实是很自由的,除了身世凄惨了一些,大家都对我很好,我没什么可以遗憾的了,你这样想就会觉得好多了,你看,我也不是白白活了这一辈子的嘛,所以,真的不要替我感到难过,真的”。
唯一的就是害怕秋傅七会知道自己的死讯。
“怎么反倒是你安慰起我来了。”箩邀觉得好笑。
“箩邀,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为我难过,我真的不怕死,死了的人又不会知道自己的肉会慢慢腐烂变成了一堆白骨,其实呢,这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没有那么难接受的。”她慢慢说着,即使在苍白的脸上出现的是像平静而湖水一样静谧,但也遮掩不了那病气的神态。
箩邀看着她,觉得她还是同以前一样好看,仿佛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才没有过多久。
“你还这么年轻,说话总是这样老气横秋的,我根本就不想失去你。”箩邀忍不住抱住她,温热的眼里滴到了她的脖颈上,不禁让她感到一丝凉意,同时,悲伤的感觉也随之袭来。
看来,再多的话也安慰不了眼前这个人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什么力气,眼皮也渐渐垂了下去,箩邀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便皱起了眉头,放开慕华,见她双眼闭上,顿时就吓了一跳,用着颤抖的手去探她的鼻息,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睡着了。
“快,快赶去舒城!”箩邀一声命令,帘外的人快马加鞭。
在箩邀带慕华赶路的时间,秋傅七在邓定城像疯了一样去找人,先是去箩府大闹,无果后又因为进不去皇宫而大闹,还是战砚和绣轻在皇城门口去把秋傅七拉回去的。
因为找不到慕华,秋傅七心急如焚,在战砚府上坐立不安,见到战砚回来了,便立马起身,迎上前去:“怎么样,有消息了么?”。
“奇怪的很,这箩邀的行踪怎么查也查不到,按理来说就算是私奔也不会什么踪迹都没有吧,而且他们走得极快,连东西都没有收拾,我在担心这其中是另有隐情。”战砚如实相告,却又摇了摇头,开口:“可是,你们的屋子我都搜查过了,什么发现也没有,只有门口地上的血迹,还有,连凶器都没有,这事儿真是奇怪了,令人真是想不通”。
“那这么说,是箩邀要害慕华了。”秋傅七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种迹象了的,就算是知道这样说不通,也还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你先别着急,那血也有可能是箩邀的,不一定是慕华的,现在一切都是猜测,没有亲眼见到,就不要妄下定论。”战砚安慰。
“是啊,秋公子,慕华一向都很聪明的,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说不定她支开你,只是想要去办事呢,这次她也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你都自乱阵脚了,还怎么查她的下落呢。”绣轻开口。
是啊,不能着急,不能······
秋傅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想到慕华说得那些绝情的话,心中就猜到了七八分,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慕华命不久矣,不想连累自己,所以,才那般绝情的?
他期望不是这样,此时倒是希望她是真的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