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
“霍庭墨!”
陆听酒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陆听酒才刚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
还没来得及说话。
霍庭墨就开口了,低沉独特的音调很平缓,但又似蕴着几分迟疑,几分的不确定,“刚刚手,手一下没抬起来。”
男人的眉宇温淡,但又像是竭力隐忍下来,而刻意呈现出来的平静。
陆听酒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口中。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陆听酒就要从男人身上起来。
但是稍稍一动,就能感受到落在腰间的那只手。
想起男人的话,陆听酒瞬间僵住了身体,不敢再动。
“手伤得很严重吗?”
陆听酒看着他,出口的音调里,带了丝丝不自知的慌乱,“还可以拿开吗?我去找容祁瑾,去找他来给你看看。”
霍庭墨的眼神,沉沉的盯着近在迟尺的女孩,似是安静了一会儿。
他垂下眸,平静的道,“可以。”
陆听酒,“……”
静了几秒。
男人没有任何的动作。
陆听酒也没催他,就无声的看着他。
霍庭墨眸光微垂了垂。
然后落在陆听酒腰间的那只手,瞬间被移开了。
陆听酒起身,准备去叫人的时候。
男人长手一伸,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陆听酒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出声,“霍庭墨,你故意的?”
“不是。”
霍庭墨认真的否认,“我刚看到。”
陆听酒,“……”
应该是整整一夜都守在外面的。
所以。
在霍庭墨按下呼叫铃后。
一分钟不到。
病房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容祁瑾温润但透着急促的声音,跟着响起。
他踏入病房的第一眼,就直接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庭墨!”
容祁瑾几步走近病床,“哪里的伤口裂开了?”
“他的手。”
陆听酒在一旁接道,“容医生,你看看他的手,他说他抬不起来了。”
容祁瑾视线一移,但首先看到的是霍庭墨胸膛上被血浸红的痕迹,“胸膛上的绷带,也裂开了?”
陆听酒听着容祁瑾的话,视线随之看了过去。
忽地想起,她刚刚趴在霍庭墨胸膛上的那一下。
对上陆听酒看过来的微滞的眼神,霍庭墨温声安抚道,“跟你没关系,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陆听酒动了动唇,但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从看见霍庭墨胸膛上被染红的绷带时,容祁瑾周身的气息就无声的变得冷冽。
继而再看到,霍庭墨手臂上同样被染红的绷带时,周身冷冽的气息直接降至到了最低点。
但原本。
在外人看来,容祁瑾就是一身温润情绪不外露的人。
所以。
即便他周身气息蓦然变化,但也是无声无息的,并不明显。
在容祁瑾给霍庭墨处理好伤口,最后看着他在包扎好的伤口上,缠了一圈接着一圈的绷带时。
“可以了。”霍庭墨淡淡的道。
容祁瑾手下微顿,“好。”
最后做了一个包扎的收尾工作。
重新包扎好后。
“酒酒,过来。”
霍庭墨直接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陆听酒,低声叫道。
“庭墨!”
但陆听酒还没应。
病房门口,就传来一道异常紧张的女声。
守在门口的林南和林白,没有拦住阮扶音。
因为,她身后跟着一身黑衣黑裤的贺涟詹。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