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的排列方式如下:
武管
印春
…………
这就和吴青才见过的一物件,对上了号,但因为不确定,就没做声。
等到冯成贵去了又回,汇报常英,
“常副官手持另一封镇守使令,强占了榷运局。”
吴青心里还是没个定谱,所以还是没出声,自个从人群从抽身,来到了一房间里,老医生和林英娘躲里面瑟瑟发抖。
吴青看了两人一眼,径直走到床边。
林英娘明显错愕了一下,这回吴青注意到了,他暂时没管,伸手将枕头翻了过来。
枕头上两个弯弯曲曲的红字,“印春”。
之前吴青把这当成了这枕头套的制造厂家名字,但现在,他知道了,这压根不是厂名,而是盖了半截的印章字。
他拿手指一抹这俩字,指尖带红,眼神越发锐利。
油墨还能蹭下来,这是新印上去的。
放下枕头,吴青抬枪的动作行云流水,
枪口指着林英娘,人却看着老医生发问,“这间房今天除了林英娘之外,还给谁住过?”
“没了。”
老医生答。
吴青这才重新看着林英娘,语气坚定,没人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我数到三,你不说清楚你的来历,说清楚这枕头上的‘印春’两字,是怎么回事,我就开枪……一……”
林英娘身子一软,趴地上就缀泣了起来,但开口却是出乎吴青意料之外的干脆,
“长官我招。”
搞得做好威逼利诱准备的吴青都是微微一怔。
他哪里知道,林英娘的干脆,不是因为吴青此时眼神冷厉,而是因为先前血婴在给吴青常英刘建虎造幻象时,不知为何,没有将林英娘屏蔽了去。
吴青所见的幻象,林英娘看不见,但是自言自语的吴青,她可就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导致,吴青面对着幻象中阎君时,所说的所有话,全都被林英娘听了去。
当然也包括那句,“他该谢谢我……没打得过我,那是他的罪,不是我的罪!”
由此,林英娘就知道了吴青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说要开枪,说不准真就要开枪的!
她不敢赌吴青猜到了多少,哭哭啼啼,老实交代,
“我并非某人外室,而是水东一名制章匠的女儿。半月前,一名余江公共码头安保公司的安保拿着一纸文书,找到了我家里来,让我父亲按照文书上边的落款印章,刻一个假章。是九叠箓的‘管春武印’。”
‘私刻印玺可是大罪’,我爹大声呵斥了他,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足足五百块银元,我爹就迷了心窍,可这肮脏活哪里是那么好做的?做完了章,他们杀我全家灭口!幸好我爹留了个心眼,多刻了个章,交章时,刻意将我和多刻的章都留在了对街的点心店里。可怜我丈夫,我爹我娘,死于非命!”
林英娘半趴在地上,时不时抬起脸颊,才能见她眼眶通红。
老医生骇然,“那先前来追杀你的那两名杀手也不是杀手吧?”
林英娘抹了一把眼泪,“是余江安保公司的安保。”
老医生在旁驳斥道,“那先前为何见了几位巡警长官,不说出来?”
林英娘呜呜的哭,“你可知他们拿来叫我爹仿制印章的文书,是什么文书?是一任命文书,任命一个名常贤的人,为镇守使副官。其权势可想而知,哪里是几个巡警能摆平的,说不准我说出来了,还要捉我去拿赏!”
林英娘的担忧不无道理,她又不知道榷运局的盐警们与常副官不对付。
吴青只听得一激灵,连忙手一伸,“那印章拿来。”
林英娘不舍,但话都说这样清楚了,当下也只能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长方条状的印章。这印章之前被她用一层薄布包裹,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