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将常队换回来的。之后?之后我们两个大不了从哪来回哪去,跟着常队浪迹江湖呗。”
老盐警们多年的喋血生涯,让他们并不缺乏血性。
不曾想,吴青忽然从他们身边冒出来,两人眼角一晃,便看见吴青对着他们缓缓摇头,
“不要做多余的事。”
其中一人干脆咬牙问道,“我们两人做的事自是与队里无关,吴队何不当没听见。”
“可你们难道要让你们的妻女和你们一起浪荡江湖?”吴青目光灼灼,干脆开口将其他老盐警的目光一并吸引,
“诸位。”
他顿了顿,接着说,
“常队已经被收押了,现在做什么都是多做多错。我吴青自问能力不够出众,资历也不算老,远远比不上常队,我更是愧代队长一职,但我把话撂这了,谁要是不听,我第一个把他关进牢里,省得给你们家里人招祸。”
众人都是一愣,吴青眯了眯眼,五官严厉,
“我暂代队长一职,不是想带着各位去送死的。各位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得为了家人考虑,闭上你们的嘴巴,少给我招惹是非,给我记住喽!”
“那队长怎么办?”冯成贵一语中的。
吴青耷拉眼皮,语气铿锵,“我去想法子。常队只是被收押,暂无性命之忧。”
众人还能说什么?犹豫了下,纷纷情绪低落的点头应是。
当天余江街道上的喧闹消散后,老盐警们纷纷散去,吴青从缉私二队大楼出去,越过临时砌起的红砖围墙往后山走上去,沿途数道潜藏在暗处的目光,他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
天柱分观柳明殿值守的道童是认识吴青的,他看着吴青孤身上来,呆了有几秒,方才上前问好,
“见过吴警佐。”
“劳烦小师傅通禀一下,我想见巡检大人一面。”
“……稍等。”
……
“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盯着我们?”席玄月盘坐在蒲团上。
“避嫌?可大人不一样还是见了我?再说了我也只是来拿之前预定的两副丹药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吴青背靠在红柱上,烛火在摇曳,他紧跟着诚恳道,
“而且有一事,除了巡检大人,我实在想不到再能够找谁了。”
席玄月闭上双眸,一动不动,“为了常英的事来的?觉得我天柱观以往势力盘根错节,现在只是失势了,但绝不是没人照料。都不用我自己出面,找几个和军方关系良好的,旁敲侧击一下就行?”
确实如此,吴青本身并无关系,能想到的法子只有席玄月,他定了定神,
“至少让手下人不至于因你倒霉吧?”
席玄月没有回答,叹了口气,“你平时话不是很多,但我知道,你绝不是会犯这种幼稚病的人,所以别和我说,你没有想打听为何我天柱观缩卵缩得这么干脆的原因。”
话语粗鄙,但切中肯絮。
吴青语气干涩,
“我承认有这方面的想法。因为我实在想不通天柱观经营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反抗的浪花都没有,就这么直接退缩了,所有权利都交了出去。而且我所知,巡检大人并不弱。一个谷震山是绝对防不住才对,大人却连试都不试。然后据我所了解,大人也并不蠢。”
“不要太小看他们了。”席玄月声音沙哑,“我也只是一个人,他们有第九旅,有傩字营,真要动手,我也有可能会死的。”
“那就是有胜率喽。”吴青眼神动了动,“所以我才更奇怪,现在有胜率不动,非要等到自己的势力被整个瓦解了再动手?到那时胜率只会更低吧。”
席玄月叹气,“我们真传道门组建的势力,不是为了做什么不忍言之事的。”
吴青幽幽道,“是为了神兵仪轨?”
“什么时候知道的?算了,没意义。”席玄月大方点头认了,“是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