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钟氿渊说:“尘先生,这几日一直盼望您到访,没成想特意去请您,实在是我礼数不周了。”
风尘说:“掌印误会了,我只是想着等钟府操办完二小姐的后事,也没计划最近就来打扰。不知道定在什么时间?”
风尘从进门就察觉了异样,诺达的钟宅,竟然丝毫没有因为二小姐的去世,做任何的准备。这确实不合常理。
钟氿渊收起了笑容,说:“其实想着等水落石出之后再行安葬,所以没有急着布置,毕竟是丑事,就不宣扬了。”
六大家之一,掌握天下半数财富,两位继承人,二去其一,确实不适合宣扬,商人自来谨小慎微,考虑的全不是名望如何,只在意利益得失,因为利益才能带来名望,钟氿渊深知以此。
钟氿渊说:“小女钟涼的冤屈,还仰赖先生,今天只是小见一面,等一切尘埃落定,钟家再行拜望。”
风尘心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怎么会只是这种原因,恐怕担心所有事都结束了,想找自己就难上加难了,于是便说:“掌印,这本就是我们分内,只不过因为我的一意孤行,让钟家饱受含冤,您能体谅该是我的感激才是,今日一见,我有什么能为钟家为掌印尽些绵薄之力的,您尽管说,只要能力所及,我无有不应。”
都是面子上的腔调,钟氿渊也不会真的拿出什么头疼的麻烦,来找风尘帮忙,不过他今天确实有目的,听见风尘如此说,自然懂得双方心里都是明镜儿一样,也不再遮掩。
“不提那些,只要最后真相大白,等一等也是值得的,其实也确实有另一件事,想要麻烦尘先生。”
风尘想着,我就知道,说:“但说无妨。”
“我钟家传承至今,子嗣的培养一直有着规矩,这一代就这么两个女儿,又已去其一,本来老大这些年都在各地商会历练学习,老儿先行进入学宫接受教育,这件事情一出,所有的重担都要落在钟沫的肩上。耀夜学宫确实出色,但钟沫以后如果还留在其间学习生活,难免触景生情,影响心境。所以,不知道尘先生,可不可以允小女跟着先生回杏坛,学习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