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嬷嬷是原老侧妃身边的嬷嬷。
原老侧妃的生母原夫人是南疆一个部落的公主,木嬷嬷就是原夫人的人,原老侧妃嫁到王府,原夫人就把木嬷嬷给了原老侧妃,跟着原老侧妃到了王府。
昨晚老王爷中毒一事就已经查清,动手的人正是这位木嬷嬷。
木嬷嬷真正想要害的人自然不是老王爷。
因为恵雅郡主嫁入梁家,被梁家百般拿捏,老王爷却听了梁老侧妃的枕边风对恵雅不闻不问,因此木嬷嬷对梁老侧妃恨之入骨,她下毒,是想要害梁老侧妃,而非老王爷。
却不知为何中间出了差错。
梁老侧妃以原老侧妃和恵雅淑雅两位郡主的性命相逼,木嬷嬷只能拿出了解药。
对自己想要害的是梁老侧妃也已经供认不讳。
老王爷一愣,似乎是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但一旁的梁老侧妃面色却是大变,她忍住心中的惊疑和恐惧,急急道:“二公子,您,您说什么呢?
木嬷嬷对驱使毒虫毒咬王爷之事已经全部招供,这解药如何会有什么问题?
难道......”
她面色数变,尖着声音道,“难道是那贱婢故意给错了解药?”
赵景烜转头看向梁老侧妃。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梁老侧妃被他这一眼看过去,手中的药碗竟然“哐当”一声跌到了地上,那黑乎乎的药洒得满地都是。
赵景烜冷笑,但眼中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
只有无尽的冷意和杀意,梁老侧妃的心一跳,哪里还顾得上地上的药碗,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刺骨的凉意,差点就瘫倒在地。
他道:“毒是你下的。”
梁老侧妃尖叫一声,道:“你胡说!”
“景烜!”
老王爷也斥道。
赵景烜再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虽然他也恨面前的这个人,但好歹看着他还能看得下去,他实在连多看一眼梁老侧妃都嫌恶心。
他道:“父王,你为了调走青兰,可真是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梁氏拿了产自南疆的木夷香,说是用了此香之后就会有中毒症状,可借机调走青兰,你便信了她......可你没有想到此香会引来蛊虫,木嬷嬷放蛊虫,是想要除掉梁氏,免得她继续在你身边蛊惑你,让你压着恵雅在梁家受磋磨还不准他们和离,只是没想到阴错阳差,却因为木夷香的缘故让那蛊虫咬错了人。”
老王爷的脸色青红交加。
他被自己儿子揭开这些事情,一时又是惊恐,又是恼羞成怒,道:“孽障,你这是什么态度?
说什么解药有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这样横眉刺眼的样子是做什么,我知道是那南氏在英国公府出了事,那是英国公府的人害的,你跑我这里撒什么气?
难道我的命还比不上你那南氏的命不成?”
他口中所说的“南氏”便是明舒。
赵景烜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下,道:“解药有什么问题?
那你就要问问梁氏她那木夷香是从哪里来的了。
东西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你就敢用,你可还真是信任她啊,信任她到任她杀妻灭子还能跟她相亲相爱几十年。”
“二公子,二公子你胡说什么啊?”
梁老侧妃只吓得心突突发抖。
她道,“二公子,那木夷香是妾身的兄长从一南疆药师手中所得......那东西根本无害,乃是安神之用,妾身的父母和妾身自己一直都有用此物助眠,从无问题......也是最近王爷旧疾复发,彻夜难眠,妾身才取出它来让王爷安神助眠之用......”
赵景烜冷笑。
他抬了抬手,门外便有侍卫押了一人进来。
梁老侧妃见到被押之人面色又是大变......这回她是真的一下子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