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感叹自家孩子没出息。
洛奇感觉有点尴尬，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您亲自坐电梯啊？”
这话说出来狠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等到两人出了电梯才说话。
“做的凑合。”
这话没头没尾，但洛奇知道是在评价自己在联邦的表现。
“你的青藤走的路数和别人不一样，往后的路不好走。”
“下次再出门，可不能再做的凑合了。”
洛奇闻言连忙拍胸脯称是，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说的路数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
老太太在议会做的事说的话伊桑都告诉洛奇了，包括她往尤弥尔身上种的那朵花。
就是所谓刀子嘴豆腐心。
“那个联邦来的年轻人跟你关系不错？”
洛奇点点头：“好得很。”
一边说着他推开舞蹈社的门，接住了一只迎面飞来的舞鞋。
练功房里打的热火朝天，物理意义上。
两个男舞者打得不可开交，周围的人都在出言劝阻，而唐哲则蹲在一边拉着刚来的尤金看戏。
“你想表现就表现你自己的！牵扯我们做什么？！”两人打的时候嘴上也没闲着。
两人见老太太来了，赶紧分开站在两边。
“继续。”
继续干什么？当然不能是打架，所有人立马回到原本的位置继续练功。
洛奇冲唐哲招了招手，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又给了尤金一个怜悯的眼神。
珍惜这几天办手续时的时光吧，等正式来舞蹈社受训有你受的。
老太太到最里面的单人练功房才再次开口。
“给我看看。”
青藤自洛奇掌心冒出，比起刚种下时的颜色深了不少。
在老太太的解释下，洛奇才理解了巡礼之木两条所谓不同的路究竟是什么。
青藤种下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有区别的是成长的过程。
正常的青藤在使用的过程中会一次又一次透支、然后成长，养分来源于拥有者自身，这条路被称为‘星君大道’。
而另一种情况就像洛奇这样，在使用时会不断地掠夺周围的生命，其养分来源于其他，与前者完全相反的成长方式。
“巡礼之木传承到今天，只有少数几个人走的你这条路。”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与人争斗的个把好手。”
“也都无一例外的，死在和人争斗中。”
见洛奇神色如常，老太太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男孩从踏进定理者的世界开始，就从未停止争斗，这样的人当然是不怕死在争斗中的。
“这条路，被称为‘黄泉道’。”
她看着洛奇的眼睛直言道：“如果想窥探、并抵达黄泉道的尽头，就去不断地战斗吧。”
等到洛奇离开后，老太太就开始盯着窗外的夕阳发呆。
“我听说你打算让几个学生参加这次活动？”
房间内有声音响起，但却不见第二个人影。
“你就不怕你的学生死在活动里？”
声音中有几分戏谑，但老太太并没有生气。
“他们死不了。”
平淡的语气宛如在陈述事实。
“不一定哦，这一次参加的人还蛮多的。”
“除了几个老面孔外，还有不少新加入的人。”
那声音中又添了些许警告的意味：“邪马台、佩特里家族也参与了。”
老太太闻言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随你吧。”声音有些无奈：“但是你也明白，涉律者的遗物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
说完后那声音就再也没有响起。
吉尔伽美什靠在椅子上，摩挲着手中的茶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