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看到人的心里,最绝的是她的眉心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红色蝴蝶,活灵活现,仿佛即刻就要从画上飞走了。
祝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用一个美字根本无法形容她给人的震撼,看到她的脸之后,心里便彻底空了,其他的人或事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画中的她正在吹着一根翠绿通透的玉笛,神情有三分落寞,三分孤冷,剩余的几分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却让人过目难忘。
“嗳,快醒醒!”
余颜见祝云有些发痴,立刻出言制止。
祝云被他打断,才从臆症中清醒,实在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这会子还觉得胸口砰砰砰跳的厉害,呼吸都不顺畅了。
“余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他向余颜求助,余颜却笑笑:“你呀,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是开悟了。”
“开悟?什么意思?”
祝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余师兄这是在说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呀,慢慢的就知道了。”
余颜没有继续说,只催促着他快走,万一被别人发现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祝云望了望还没来得及拆开的画轴,心里叹了一声,便遗憾地冒雨回去。
已经看过的画像人物他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剩下的那些只能另寻机会了。
快回到住处时,祝云看到雨中有个人影,看着眼熟的很,走近些才发现竟是李广。
他撑着伞,在暴雨中艰难前行,瘦小的身板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小广,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出来了?”
祝云忙跑过去帮他撑着伞,语气中带了几分责备。
李广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咧嘴笑了:“我是来接你的。”
“傻孩子,快走吧,这雨越下越大了,一会别把你冲跑了。”
祝云揽住他的肩膀,心里温暖异常,小广是真的把他当亲哥哥一般对待,如此真心,他必不能负。
二人对抗着大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住处,祝云自然是个落汤鸡的样子,李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身量小些,出去找祝云的路上被刮得东倒西歪的,纵使带了伞也没遮住多少风雨,反而有几次差点被飓风带到了天上。
祝云回去先叮嘱李广把湿衣服换下,又去煮了一碗姜水给他祛寒。
李广冻得嘴唇发紫,喝了姜水才慢慢缓过来,祝云这才顾得上换掉湿衣服,边换边数落着:“小广,这么大的雨,你不知道出门危险吗?”
李广笑嘻嘻地说:“我不怕。”
祝云板着脸,表情严肃:“小广,你要永远记着,你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以后若再有这种事发生,别怪我不理你。”
李广这才知道他真的生气了,立刻告饶:“祝大哥,你别急,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祝云听他如此说,心疼不已,自己只是希望小广能学会好好保护自己,没想到却把孩子吓坏了,这可不是他的本意。
只好又安慰两句:“好啦,我不是凶你,今日这雨实在太过危险,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爹娘?”
李广瞬间由阴转晴,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的,祝大哥对我最好了。”
祝云看着他的笑脸,心里也放松下来,以前从未尝过有弟弟的滋味,有小广这样一个招人疼的弟弟,似乎也不错。
等众位同门都睡下,祝云躺在被窝里,把白天看过的人物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样一来,就能彻底印在脑子里了,随用随取。
可是有一点,他看过的那些画像似乎都没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看到姓宁的。
那么,燕雨臣曾提到的宁宇到底会是谁呢?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在这些画像之中吗?
转念一想,燕雨臣曾说过,这个宁宇可能是易容改面的,所以不能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