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乌鸦,那只乌鸦,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就是那只乌鸦啄瞎的!
是她,一定就是她,是她害的我!”
催老二蹙眉看着冯氏歇斯底里的喊,不由眉头紧蹙
“天下的乌鸦都一样,你怎么知道就是她的乌鸦,更何况当初啄瞎你一只眼睛的乌鸦,那脚上也没有金环。”
“那金环是后来皇帝赏的,之前呢?一定就是她,就是她,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当初我那一棍子怎么不将她给打死,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闭嘴吧!你在胡说什么?”
“还有,还有村长的侄女巧香丫头,出门就被乌鸦给拉一身,定然也是她指使那些乌鸦干的。
她就是个丧门星,扫把星,她,她就不是人,她是妖怪就应该烧死!”
大伯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老二家的你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的么?以前你怎么对云丫头咱们都看在眼里。
那时候要不是丫头运气好,根本就不可能回来。
你这心可够毒啊?张口闭口的妖怪,我看你才是妖怪,黑心的妖怪才对!”
“咳!”
静安侯世子轻咳一声,走到她们面前道:
“这位婶娘还请不要乱说话,毕竟,催姑娘的师父是烨亲王,烨亲王教导出来的,再厉害也不为过。”
“师父?什么师父?她哪里有师父?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她就是个山野丫头,哪里有什么师父?”
静安侯夫人眼中闪过犹疑,和世子妃对视一眼。
崔世子听她这样说无奈的摇头
“催姑娘的师父烨亲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兄长,他老人家神出鬼没,你们没见到过也是正常。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他的话音落下,伸手带着他的世子妃走了。
侯夫人也和侯爷走了,留下催家一行人,不对,以后他们的崔和催佳云的催就不是一个催了。
西厂那边,顾晏稳稳的坐在书房里看书,只是他看的那本书许久没有翻页,可能是那一页的内容格外耐人寻味吧!
此时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通禀声。
“快滚进来!”
小太监进来赶紧跪在地上道:
“厂公,静安侯府的探子来报,催家三房,就是催姑娘和她哥哥那一房,并没有记回侯府族谱。
算是单独的一支了。”
“嗯,你出去吧!”
小太监闻言赶紧倒退着小跑出去,顺便将门给关上,实在是他们家这位厂公的心情变化多端。
变化多端的顾晏在门被带上的一瞬间,唇角绽开一个笑,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扣。
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无声的大笑着,眼中竟然还隐有泪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