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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了眼，揉了揉太阳穴。
最终，她又睁开眼，抿了抿唇，不自然开口道，“娘，您说的那位大师是谁？”
“乃是万佛宗的清禅佛子，他当年也是娘亲的挚友，帮了我很多忙。”丽娘笑着开口道。
清禅？
叶烟想了想，才从脑海中提取出这号人物。
如今万佛宗的新佛子是鸠摩伽罗，而清禅是上一任佛子，也是如今的万佛宗掌门，没想到她娘亲居然认识如今万佛宗的掌门？似乎还颇有交情的样子！
叶烟打定主意，日后定要去万佛宗走一趟。
随着时间消耗，丽娘的身影越来越淡，她明明握着叶烟的手，但她的手却从她的手中径直穿过了，叶烟便知道娘亲留下的这一抹神识已经快消散。
她却依旧是那份温柔姿态，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自己时间不多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只是语速稍微快了些，“烟儿可还有什么事要问的吗？”
“……娘，您当年，为何会突然生病离世？”叶烟正色看向丽娘。
叶烟刚才探索了一番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越想这件事越觉得蹊跷，丽娘当年也是一名元婴修士，身体素质杠杠的，怎么会突然间重病卧床？甚至离世？
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她如此迫切地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丽娘温柔的脸色终于淡了些许，她松开了叶烟的手，脸上溢出些许慌张，似乎害怕透露什么秘密，只支支吾吾道，“傻丫头，你、你不要妄图替我报仇，那股力量不是你能够对抗的。”
“报仇？那股力量？什么力量？”叶烟蓦然站起来，她眉头紧皱，冥冥之中心中似乎多了某种猜测。
丽娘见她这副样子，迟疑了片刻，终于是张嘴了，但她说话叶烟一句也听不见。
最终。
丽娘伸手在她掌心中写了一行字。
叶烟精神一震，瞪大双眸。
半响。
她收回手。
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叶烟又重新坐回石座，丽娘依旧踹坐在她身旁，母女俩仿佛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一幅画卷，清幽的风声从石缝中传出，有隐隐约约的滴水穿石声。
“娘亲已经许多年没出去过了，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能从小陪着烟儿长大……”她言语之中满是愧疚。
叶烟便给丽娘讲自己这些年遇到的事情，她在一旁温柔的笑着听着，偶尔会发表一下自己的评论，母女俩明明多年未见，但此时谈起心来，却并没有任何隔阂，仿佛她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昨天。
叶烟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此刻却滔滔不绝，恨不得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
这极可能是母女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说起自己是五灵根，刚开始很多人都瞧不起她，即便她再如何努力优秀，那些长老们也不愿收她为徒，可最后她还是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打脸了，丽娘便会笑着回答五灵根又如何，你娘当年也是不被人看好的四灵根，不也是这么走过来了？
倘若不是丽娘去世的太早，或许她现在也是一方宗门长老之类的。
空间内没有昼夜交替，二人不知说笑了多长时间，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叶烟说着说着便发现耳边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她扭头一看，发现石座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
叶烟话音顿住，神情恍然了片刻。
而她的旁边，多了一对水头很足的翡翠耳环，很花里胡哨的款式，已经是十年前官家小姐才戴的老旧款式了，看看娘生前也喜欢这种调调的。
叶烟将耳环带到了自己耳上。
她还在地面发现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