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沐暖暖半夜醒来，大口的喘着气。
她又梦到了前世。
她梦到了沐珊珊的惨死，父亲悲痛欲绝的脸，梦到母亲恍恍惚惚站在阳台上……
当看到冉芳华从阳台上终身一跃那一刹那，沐暖暖猛然惊醒坐了起来。
沐暖暖的额头后背全都是汗水。
一身冷汗的她发了一会儿呆，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才平复下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自己房间里熟悉的摆设，她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些可怕的未来还没有发生。
整个人彻底静下来之后，沐暖暖才惊觉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
她没有开灯，摸黑去了卫生间，拿毛巾擦了一把后背。
沐暖暖回到房间的时候，忽然听到从沐珊珊的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有些好奇，都这么晚了，沐珊珊还没有睡觉？
沐暖暖悄悄地走到沐珊珊的门口，仔细听了下。
不是错觉，里面真的有动静。
沐暖暖好奇地轻轻推了下门，门没锁，一下子就推开了。
沐珊珊摔倒在了地上。
沐暖暖吓了一跳，赶紧上去，“珊珊，你怎么在地上？”
沐珊珊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水。
“珊珊？
”沐暖暖赶紧过去扶她起来。
沐珊珊甩开她的手，“不用你管我。”
沐暖暖顺着亮光，扭头看过去，看到沐珊珊的手机正在直播。
她站的角度没正对着屏幕，所以没被拍到。
沐暖暖看到屏幕上的字只有廖廖几条，但都是骂人的。
“跳得这么差还搞直播，真是丢人啊！”
“现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搞直播哦！”
“真以为钱那么好赚啊！”
沐珊珊顺着沐暖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沐暖暖的眼睛转了转，顺手抓起了沐珊珊桌子上的一个口罩戴上。
她袅袅而来，站在镜头前。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舞蹈动作，她做起来却宛如月光下的仙子。
腰肢纤细，一身皮肤在月光下白到发光。
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清绝冷然。
沐珊珊愣住了，“你……”
沐暖暖站在了镜头前面，在月光下起舞。
手指翻飞间，在月光下平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沐暖暖身体本来就纤细，折腰而舞，身体得不像话，更添了娇软之态。
口罩下的一双明眸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倾城而独立。
满室寂静，只有屏幕上不断刷礼物
的声音。
几分钟之后，一曲舞蹈结束，沐暖暖离开了摄像头的范围，将镜头再次对准了沐珊珊，还将口罩塞进了她的手里。
沐珊珊目瞪口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手机里不停的传来的声音，沐珊珊机械地扭头看过去。
原本没几个人的直播间，很快就涌进来上千人。
各种弹幕、礼物，把屏幕几乎都遮满了。
“仙女下凡！”
“嗨音第一小仙女！”
“呜呜呜，我来晚了，错过了一个亿。”
沐珊珊数了数的数目，三千块！
沐暖暖就跳了几分钟的舞，就赚了三千块的！
沐珊珊扯了扯嘴角，她三天都赚不到一元钱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沐珊珊快速退出直播间，把手机关掉。
“你要是敢告诉爸妈，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沐珊珊恶人先告状地说。
沐暖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怎么会想着搞直播？”
“还不是因为你！”沐珊珊没好气地说：“我为了赚钱买学习资料，才想试着搞直播赚钱，可惜我天生四肢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