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紧。
他有说话,攥了攥手,觉得自己这样躺着似乎有容易显得脆弱,他撑着要坐起,陆星平也不阻拦他,反倒帮着他扶起了病床前半段,给他垫了个枕头。
稍稍坐直,赵嵘总算有了承认的底。
“对,是‘其他人’不能。”
但乔南期可以。
陆星平却反问他:“然后呢?你有重新开始吗?”
赵嵘一怔。
陆星平又问他:“你有脱离以前的拘束吗?”
“……有。”
“你有放下以前的遗憾吗?”
“……我放下了。”
“那你是有成功施展抱负、一展拳脚?”
“不……我成功了,甚至做得比我预想中要好。”
“那我搞不懂了,为什么你一副你能重新开始的样子?”
这话问住了赵嵘。
“我不知道,”他终放弃了理智,“长,我现在……很『乱』,特别『乱』。”
“再『乱』的东西都有个由头,你的心病根源在哪?”陆星平却平静得很,他还拿出手机,玩起了连连看,边点着屏幕边说,“我知道你可能并不会和别人说这,因为知道所有内情的人不多。我恰好知道,可以听听,甚至……”
陆星平眉头一皱——连连看输了。
他又开了一句,“甚至我还能告诉你点什么,果你想问的话。哦对,放心,南期同意了。”
医院的另一层,在处理腰部被砸伤的地方的乔先生并不知道,自己方才一句简单的首肯,被陆星平鸡『毛』当令箭。
赵嵘虽然不太能明白陆星平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憋了这么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的口子,还是忍住,说:“其实这么久了,他说的话、他做的事,我都或多或少听在耳中、看在眼里。”
“长你说根源,根源其实是有的,我也并不是不清楚。”
“只是我每每差点回头,又或者是差点心软的时候,总是会想——凭什么呢?”
凭什么当初表现得一点也不爱他的是乔南期,最后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一往情深的人也是乔南期?
凭什么一个“有发现喜欢”这样的理由,就可以解释曾的错?
“我总是会忍不住想,”他终说了出,“有一个常人能够对喜欢的人那样冷淡。我一直觉得以前是我一厢情愿、不知好歹,但果他真的他所说,那我们在一起那一年多算什么?”
“每次我想到这里,总是会忍不住想,他根有现在说的那么喜欢我,他说到底还是在怀念我对他的好。”
陆星平点了点头:“很有道理,你说的对。”
赵嵘怔了怔。
他见到陆星平出现在竹溪,又主动引导和乔南期有的话题,多半会说一拉偏架一般的话。
但他其实已在这一桩桩一件件中狠不下心,乔南期的作为甚至重新给了他勇,他缺的只是放下这一份偏执的决断。
所以他就算知道陆星平可能会劝他,他也听之任之,甚至有期待陆星平会告诉他:算了,别倔了。
这样他就能说服自己放下。
但这回答……
“长,你不是劝我的?我还以为你是想给我做个开导。”
“我为什么要劝你?我果要劝你,早在履行婚约之前,我就会直接拒绝了——这不比跋山涉水千里之外的竹溪容易?”
“那你……”
“但我可以解答你的问题,只要你想问。你刚才问什么着?”
赵嵘脑子有晕,“我刚才说乔南期……”
“想起了,你说南期为什么会在你离开以后,和你说早就喜欢你?”
赵嵘缓缓点头。
他若当真一走便不回头,往后即便无法对任何人心动,也干干净净地孑然一,这或许只不是以往回忆里的一段蹉跎。
可他若是打开了心房……
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