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能说几句话,见赵嵘心,甚至能送一送。
赵嵘侧过头看向他。
路灯在他后方洒下,拖长了阴影,赵嵘背光,面『色』在这样的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明。
但乔南期似乎听见赵嵘叹了口。
他以为自己这样微末的请求也只能得到拒绝,岂料赵嵘却了头:“,麻烦你。”
欣喜未冒心头,先前的经验便让乔南期按住了这些情绪。
赵嵘怎么会轻而易举松口呢?
或许有个“但是”在之后等他。
可他居然没有等到下一句话。
赵嵘只是问他:“你车停哪了?”
乔南期怔了怔,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赵嵘无声地了头。
他仿佛变成了几年前那样站在乔南期身侧乖顺的样子,眉目间都是温和,看人的眼神不带有任何的刺,即便不笑,都能暖到人心坎里。
凉风微微吹他的头发,撩起他的发梢,拨人的心弦。
乔南期从口袋中找出车钥匙握在手中,瞧赵嵘的侧脸。他喉结轻,又怕赵嵘看不清楚,抬脚便:“就几步。放心,我没喝酒……”
“送你回家之后我就走。”
赵嵘眼尾微弯,抬手,牵住了他身后的梁有君,这才平静地和他说:“。”
梁有君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像是立刻明白了过来,反手便回握了去,另一手也攀赵嵘的手腕,竟是同恋人一般,双手抱赵嵘的手臂。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对乔南期说:“那就劳烦您了,谢谢。”
乔南期作一顿,手中一松,车钥匙“哒”的一声落在了地,仿佛簌簌风声中落下了一箭。
只是这箭不仅要刺穿他的胸膛,要剖他的心,一一地饮尽他的鲜血,末了,要和他礼貌地说声“谢谢”。
当真是温柔的酷刑。
他眼眶更酸了。
乔南期赶忙低下头,蹲下身捡起车钥匙,强作镇定地说:“嗯,谢……”
他甚至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话语一顿,理智稍稍回笼,这才接说:“不谢。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