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第一次,他和我说他要结婚,却没有和我说和谁。第二次,我问他真的爱赵嵘、比我还爱赵嵘吗,他选择了沉默,一个字都不敢答我。”
“我要去问他第三次,在他们的婚礼上。”
“如果他敢我一个肯的答,那我……”
那他再不愿放下,再难过,甚至难过得想去死,他也会死在赵嵘看不见的地方,找个冰冷的雪地静悄悄地把自己埋了。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话锋一顿,改口道:“但他如果到这个候都不敢许诺、不敢肯……”
他方才那些话还说得有条不紊,字字铿锵,同他以往处理公事没什么区别,态度坚决地让人无法反驳。
可说到这里,他却仿佛压抑不住了一般,嗓音微微抖着。
“我不会让他们结婚的。”
“哪怕是让我卑鄙地告诉赵嵘我有的过去和身,哪怕让我在婚礼上有人的面前跪下来求他,让我放下有的尊严面子,哪怕只是让他稍微可怜我、对我有那么一丝一毫地心软……”
“如果这样还不行,我可以『逼』陆星平放弃,他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他不愿意放弃,我就毁掉陆家,我让他再也配不上赵嵘。”
“只要赵嵘松口。”
只要赵嵘今天不和陆星平结婚。
只要赵嵘愿意将这场婚礼拖延一点,愿意去找一个比他更爱赵嵘的人。
赵嵘已经在他这边承受了十几年的沉默。
往后余,和赵嵘在一起的那个人,必须比赵嵘爱那个人更爱赵嵘。
那个人甚至可以不是他——如果赵嵘真的再也不愿接受他。
但那个人,要比他更喜欢、更爱赵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