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来找我帮你疏导的吧?”
自然不是。
自从贺南疯了,多年执念消散,乔南期现在即便睡不好,也并不是前一样,到负面的情绪无法压抑的地步。
他:“赵嵘最近……还常来你这里吗?”
“还行,比前频繁一点。今天不会来。”
乔南期被道破了心思,却只觉得有微妙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他似乎……
有嫉妒。
他嫉妒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嫉妒即便是认错了人也曾经被他当救命稻草好几年的陆星平。
他想起了先前赵嵘送陆小月回家,在门外的走道上笑得开怀的样子。
想起了赵嵘和陆星平愈发走近的关系。
想起了陆小月出事那晚,紧闭的房门里,赵嵘和陆星平独处时发出的笑声。
……
这他现在都得不到、不到了,可陆星平却能。
若不是他分清楚陆星平心有忘不掉的人,他甚至会忍不住往最不可能的那个方向猜想。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方才一瞬间燥『乱』的心绪。
他说:“赵嵘下次来,可告诉我吗?”
“我他。”
陆星平这个回答像是一个警钟,提醒了乔南期。
他立刻打消了念头——赵嵘必然会不开心。
“算了。”他说。
面前的白水也索然无味得很。
乔南期默然。
片刻,他说:“我回去了。”
他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常来这里的琴房待,或者直接在公司,处理不知几个月后才需处理的工。
可现在,他竟觉得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乔南期刚起身,陆星平突然喊住了他:“南期。”
他动一顿。
“想了一下,我先和你打声招呼。”
“我结婚了,”陆星平说,“婚礼就在最近。”
他没说原因,也没说和谁。
这若是放在往,自小到大的朋友本来心里有人这么多年,却突然结婚了,前还毫无迹象,就算是不好奇,他也会坐下来,好好和人谈一谈、一,关心一下。
可偏生他此刻,最听不得的便是“结婚”这个字。
这让他想起先前赵嵘让他摘下戒指的时候那句——“我还可能和别人恋爱、结婚”。
这个字变得分刺耳起来。
于是他只是收敛了神『色』,离开前说:“祝你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