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传来。
陆星平拿着另一张房卡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正在外头着水烧开的刘顺,又看了眼地上满是碎片的次卧,眉梢一挑:“这么阵仗干什么呢?”
他看上去也有些疲倦,显然处余那些也花了不少精力,但和乔南期此刻的狼狈完全不同。
刘顺倒完水,说:“在烧水,赵嵘胃疼。”
陆星平又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上前拿起水杯,越过次卧门前的乔南期,放到了赵嵘身侧:“是胃疼还是手疼?还是最近爱上了摔东?”
赵嵘在被窝听到陆星平的声音,掀开被子起身:“学长办完了?”
陆星平神情微冷:“怎么叫办完?”
“?”
“哦,如果是说处今晚的事情的话,办完了,”他说,“以后的话,可以经常办办。”
言语之间,赵嵘自然听得出来,余之后都未必有好日子过。
赵嵘胃还疼着,此刻坐了起来,拿起陆星平刚才拿过来的温水,就着胃『药』喝了下去。
随后他才说:“我刚才一时情急,没忍住动手,希望没给学长添麻烦。”
门边,乔南期见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指甲已然嵌入掌心。
赵嵘可以毫无负担地支刘顺去忙活,也可以自然而然地喝陆星平端进来的水,有他,有他准备的、他做的,赵嵘碰也不碰。
屋内,陆星平找了把椅子坐下,说:“这样动手,对我来说是挺麻烦的。”
“??”赵嵘一时之间有些懵。难不成他真给陆星平带来麻烦了?
启料陆星平接着道:“麻烦到我亲自动手多添两拳——得太少了。”
赵嵘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想接口,余光中瞥到乔南期仍然站在门口,笑声一停。
但他没有同乔南期说话,是对外头的刘顺说:“六儿,回去吧,学长都回来了,我和学长聊聊天,没什么事。”
刘顺也知道今晚基本也就这样了,听到赵嵘的话,一溜烟就了。
他之后,赵嵘还是没有开口。
乔南期并不笨,明白这个无声言语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眼陆星平,想起刚才赵嵘说想和陆星平聊聊天。
虽然他一时之间并不明白,曾经和陆星平全无牵扯的赵嵘,怎么会突然和陆星平如此熟稔,但他怕赵嵘像方才那样放下脸来,好转身了出去。
末了,他轻轻带上了门。
一道轻轻的关门声响起,将这件套房的客厅和赵嵘所在的卧室隔成了两处世界。
以前,在他家,他关上书房的门,头是他和陆星平,赵嵘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见不着。
现在,一扇门仍然切割开了两处平静,可在客厅形单影地坐着的那个却是乔南期。
他关上门后,坐在沙上,一时之间仍然有些茫茫然。
赵嵘什么时候和陆星平有这么多话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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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嵘从紧闭的房门上收回目光。
听陆星平突然和他说:“小月的事情,谢谢。”
他鲜少见到陆星平如此郑重的时候,一时间有些不知如应答。过了片刻,他担心陆星平觉得他会挟恩图报,才说:“我也是刚刚好知道了……刘顺他算不上认识学长,所以不敢找,就找到我这来。我当时没到现场,不知道什么情况,没有第一时间通知。”
这其中其实也有陆小月当初不想让陆星平知道的缘故。
后来动手起来,赵嵘知道陆小月这事根本压不住,和余对峙的时候就让刘顺电话给陆星平了。
这一晚上混『乱』下来,便到了现在。
陆星平的郑重维持不过几秒。他掏出手机,低下头开了消消乐玩了起来,边玩边说:“还行,要是早通知我,说不定我会把揍到警察局见。”
赵嵘讶然——陆星平看上去实在不像个会这么干的。
陆星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