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星月明光一起洒进来，若隐若现地照着被赵嵘摆满满当当的客厅。
多少有些家的感觉。
赵嵘发呆一会，手机亮。
刘顺把刚才那些朋友散，发消息问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事，现在人在哪。
赵嵘知道刘顺肯定要问。他要离开杨城倒没什么，刘顺还是要继续在混的，他给解释一下确实好。
他把现在个家的地址发给刘顺，给他发条语音：“我在家，是地址，门没锁，你直接开门进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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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期打电话叫来司机送他昌溪路的老宅。
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和其他人交流，没有去找夏远途，只是打电话给夏远途，让人先去。
兴许是乔南期的语气掩饰住地颓唐，夏远途透过电话，听出些许好来。
夏远途问他：“赵嵘没答应你复合？”
“……嗯。”
何止是没答应。
赵嵘连乔南期喜欢他件事没有相信。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老实，我刚才第一次知道，赵嵘还有样的一面——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挺好欺负。”
“……还有什么事吗？”
夏远途一听他语气就知道他想多，便道：“我刚才在隔壁桌，看见你喝好多酒。比我们那晚喝多多，没事吧？要喊小吴今晚过去照顾你。”
“用，让我一个人待会。”
“要找星平吗？”
“用，挂。”
乔南期放下手机。
他坐在后座上，两边车窗外的城市夜景迅速向后滑去，靠近他边的车窗开条缝，冷风簌簌地往灌，吹动他的发梢，吹他酒意散点。
他垂眸，看着手中赵嵘给他的纸巾和胃『药』，竟舍放下。
即便只是为帮其他人赔罪的东西。
他想到方才在酒吧，赵嵘扬买单时的样子。
他似乎从未见过样的赵嵘。
还有那个，一看就是想接近赵嵘的青年。赵嵘居然没有拒绝。
之前赵嵘接电话时，还和一个他根本认识的女人在一起。
他到现在才发现，赵嵘似乎有很多东西，他知道。
么些年……他到底错过什么？
乔南期低头看着，指尖在胃『药』的盖子上微微摩挲着。
他的动作骤然一顿。
他的情绪好容易从酸苦中拔出身来，此刻理智稍稍笼些，看着『药』，猛地察觉到一丝对劲。
胃『药』外侧没有包裹着全新的塑封，像是新买的。罐身上贴着一圈的明，边沿有些微微翘起，也知是是被手指触『摸』过许多遍。
他旋开盖子，其然瞧见头的一层包装的封口也是撕开的状态，面剩下过几粒。
纸巾在桌上随手可拿，或找侍应生那一包全新的也轻而易举。
可胃『药』，反而像是谁用过的，随身带着，正好便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