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放,公子就只好把衣服留了下来。”
“什么?”江沅的脸有些臊得慌,她手背贴着脸颊降温。
心想,她那打呼磨牙放屁的睡姿,肯定也都被兄长看见了去。
本来还要装成二十四孝,天下第一好妹妹的,如今怕是半路夭折,已经被兄长看清了她的本质。
江沅直叹息,后悔不已。
棣棠看她兀自抓耳挠腮,想起昨晚,动作稍顿:“姑娘,奴婢有些话,但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面上稚气未脱,因为最近常和木香厮混,装模作样的学着他说话时,文绉绉的样子。
但是因为与其人的气质过于不匹,神情越认真,就越是显得诙谐。
江沅忍俊不禁:“你这丫头,还和我打起哑谜了,直说好了,你是嘴馋西市的酸豆乳了,还是想去看从西域来的戏班子?”
感情她在姑娘眼里,除了吃就是玩。
棣棠破防,幽怨的拖着步子,边替江沅梳洗倌发边道:“姑娘,我认真的。不久便是姑娘的生辰,女子笄礼过后便可议亲,眼看您已经是大姑娘了。”
江沅摇摇脑袋。
棣棠不说,她倒是忽略了这一茬。
她前世活到二十多,忽然重生到十二岁,从众叛亲离殚变回待字闺中。
年龄骤减之下,她便乐得自在的真的当起一个小孩子来,没想到已经快要行成年礼了。
不过那又如何,左右她名声差到令人发指,估摸着满长安城,也没一个人敢娶她。
于是满不在意道:“我知道啊,不就是长了一岁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江沅显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但是棣棠非要做好一个尽责的好丫鬟。
“奴婢的意思是,您和公子也不好亲密了。公子昨日深夜抱着您回来,如果传出去,肯定又要有人闲话。”
“大公子的品性万中挑一,就是太宠您,由着您胡闹。”
江沅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应付着,她搞不明白。
她这么伶俐聪慧,是怎么摊上这个啰嗦又呆憨的丫鬟的。
兄长那么克己稳重,易禾却皮的跟猴子似的。
倒是杜衡那只不着调的花蝴蝶,身边的木香却机灵又讨巧。
这都是命啊!
她怕耳朵生出茧子,不待棣棠说完,匆匆抓起外衣,便跑了出去。
棣棠反射弧长,犹自喋喋不休,直到人都没影了,才慢半拍的大喊:“姑娘,您去哪啊?吃酸豆乳还是看戏?带上奴婢啊!”
棣棠两样都不做,她是给兄长还衣服来了。
刚跨进院门,只见易禾不在屋内,却在门外守着。
一看江沅来了,立即食指竖在嘴前,示意她噤声,又指了指书房,龇牙咧嘴的做口型。
“嘘,相爷在里面。”
父亲来找兄长,为何要把下人屏退?这么神秘。
江沅有些好奇,想起今早棣棠的话,一时福至心灵。
父亲不会是要给她选嫂子了吧?
她笑容古怪,对着易禾点点头,蹑手蹑脚走过去。
然后在易禾瞪圆了眼睛的神情中,趴在窗缝里,偷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