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呼吗？拾安开始多疑。
“那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莫相濡冷冷开口，质问的眼神死盯着常山。
“是。”稳重的回答，让莫相濡冷冽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常山！你真是好样的！夏阳国对我们做出什么你忘了？国家耻辱是摆在我们面前的石子一样简单吗！你忘了我的父皇母后是惨死于谁的剑下？你的妻子孩儿是怎么死的，你统统都忘了？”
常山仍然镇定：“臣，没忘。”
当年他杀出重围救驾，等到的只有皇后被腰斩分离的半身和皇帝没有头颅的尸首。
相思国唯一的皇子，慕相濡当时才短短六岁躲在床底亲眼看见疼爱自己的至亲被抓。
而且他的姐姐慕皎月，也失去了行踪。
将军府更是惨绝人寰，无一人生还。
硝烟四溢的场面下，血腥味染透了常山的盔甲。他的孩儿为了保护众生，被活生生的万箭穿心。
他的妻子更是被侮辱不成人样，直到见到常山的最后一面才撒手人寰。他记得当时的妻子是那么的冰冷。
杀妻杀子，亡国灭种之仇，每一个夜晚都回响在常山的梦境里，从来不敢忘记一分一毫。
“没忘？那夏阳国如今就
在眼前，我们是要在当一次缩头乌龟，看着他们继续耀武扬威的，是吗？”
“臣……”常山胸口起伏跌宕，他又何尝不恨呢？但现在实力渺茫，太子殿下虽然心智尚未成熟，但他不一样。
他现在带领的是相思国剩下的希望，他不能鲁莽。他必须冷静沉稳。
如果可以，常山又何尝不是想将夏阳国的皇帝，千刀万剐呢？
“你若是不去，那本殿就——”
“太子殿下！还请您冷静！”常山怒气斥责，大口喘着粗气，他也恨啊！！
“我怎么冷静！你说我这么冷静！！”莫相濡用力一拳一拳的打在常山的胸腹，下手极重。
常山闭眸，气虚不稳乱颤：“大局为重，我们现在实力渺茫，您要是去了，只能落得和先帝一个下场！”
这一点让莫相濡彻底崩溃了下来：“父，父皇。”
那个最疼爱他的父皇再被斩首的时候，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带着他们走出相思国。濡儿，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随后父皇滚烫的血溅了他一脸，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父皇的头被敌军砍落下来，滚落到他藏身的床底边。
他依稀记得，父皇那双死不瞑目，睁大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