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几分诙谐,“不对,这不是齐天大圣,倒像是……像是另一尊猿神。”胡烁在一旁说道。
就在这时,巨猿突然朝着洞府双膝跪地,发出一声悲戚的长啸,那啸声里满是孺慕与敬畏,听得方先觉和胡烁心头一紧。紧接着,洞府的石门缓缓开启,两道巨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两道身影从洞府阴影中缓步而出时,方先觉与胡烁只觉呼吸骤然一滞,连指尖都泛起发麻的凉意——并非因畏惧,而是被那浑然天成的上古神威所摄。
最先撞入眼帘的是身躯轮廓,它们虽毛发花白如覆初雪,却丝毫不显佝偻,肩宽足有丈余,胸膛挺起时如覆着厚重甲胄的山岳,每一寸肌肉都像是用万年玄铁浇筑而成,即便静静站立,也能看到皮下筋络若隐若现的流动,仿佛蕴藏着能崩裂大地的力量。褪色的锁子甲在肩头、胸腹处留下斑驳痕迹,甲片边缘却仍泛着暗金色的流光,甲缝中还嵌着几丝早已碳化的兽毛,不知是什么凶兽所遗留的。
视线向上移,才见它们的头颅比寻常巨猿更显方正,额前垂落的银发间,竟隐约能看到三道浅金色的纹路,呈“品”字形排布,纹路深处似有微光流转,像是天生的神通印记。眉骨高耸如卧蚕,覆盖着细密的白毛,一双眼睛却如寒潭般深邃,眼瞳并非寻常兽类的琥珀色,而是泛着淡淡的紫金光泽,看向人时,目光似能穿透皮肉直抵魂魄,却又在眼底藏着岁月沉淀的温和,不似凶兽那般凛冽。
耳廓边缘生着一圈半透明的绒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耳尖处各悬着一枚黑色的骨环,骨环上刻着模糊的符文,走近时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草木清香,想来是用灵木混合兽骨炼制而成。鼻梁高挺,鼻尖微微泛红,鼻翼翕动间,能将百丈外的气息尽数纳入,嘴唇比人类更显宽厚,嘴角自然下垂时带着几分威严,说话时,露出的犬齿却并非尖锐的獠牙,而是泛着玉质光泽的短臼齿,显然早已脱离了纯粹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