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算了。”
陈耀作势要走，傻强赶紧拉住他的衣角。
“耀哥等等，我说，我全说。”
陈耀微笑着停下脚步：“讲。”
傻强深吸一口气：“其实……那天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耀缓缓将目光投向傻强。
“真的耀哥，我就是按坤哥吩咐安排小弟去对付陈浩楠，真没撒谎。”
傻强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耀突然抬腿重重踢在傻强肚子上。
“砰”
傻强应声倒地。
陈耀看着地上蜷缩的傻强，一字一顿道：“没看出来，你对靓坤这么忠心？”
陈耀走到傻强身旁，蹲下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最后问你一次——敖门那件事，除了你还有谁掺和？再不说实话，你今天能不能安全离开，我可不敢保证。”
话音未落，陈耀左手攥拳，狠狠砸在傻强脸上。
“咔嚓！”
傻强的下巴像是脱了臼。
“——”
他痛呼一声，嘴角渗出血沫。
陈耀松开手，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傻强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耀竟会这么凶狠，和他印象中简直判若两人。
“想起来没有？”
陈耀声音冰冷。
傻强指着自己的下巴，呜呜说不出话。
陈耀从怀里掏出笔和本票，翻到背面露出空白处。
“写在这上面。”
傻强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下“李天”两个字。
陈耀瞳孔骤然一缩。
“丧彪那件事是李天做的？”
傻强摇头。
“你耍我？不是他做的，你写他名字干什么？”
傻强又接着写：有联系。
“你是说，靓坤和李天有联系？”
陈耀试探着问。
傻强一边点头，一边发出含糊的“”声。
“具体什么时间？”
陈耀追问细节。
傻强在纸上写下一个日期。
“进来！”
陈耀朝门外喊了一声。
最早带傻强来的两名手下推门而入。
“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
陈耀指了指傻强，又转头盯着他说道：
“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你出来指认靓坤。”
傻强连连点头。
陈耀不耐烦地朝身后手下挥了挥手。
两名手下带着傻强离开。
等他们走后，陈耀拿出电话说道：“蒋先生，您都听见了吗？”
远在海外的蒋天生说道：“阿耀，你是请我听的吗？”
陈耀顿时愣住，刚才只顾着在蒋先生面前表现，完全忘了这回事。
“对不起蒋先生，是我疏忽了。”陈耀立即认错。
“算了，下次注意。他在纸上写了什么？”蒋天生问出心中疑惑。
“蒋先生，我觉得傻强根本不知道实情，只是为了保命乱写一通。”
“怎么说？”
陈耀拿着纸条说：“他写的是李天，而且他们联系那天，正好是李天来找我谈九龙和油麻地归属的日子。如果李天早知道靓坤要对您下手，何必多此一举来找我？等靓坤得手后直接谈不是更方便？况且李天在红兴时就跟靓坤有交情，靓坤一直很欣赏他。我推测靓坤是想跟他谈合作。”
“什么合作？”
陈耀说出自己的分析。
“好，辛苦你了阿耀，我先忙。”
挂断电话后，蒋天生陷入沉思，对身后人说：“你觉得陈耀的话可信吗？”
“全凭蒋先生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