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爹？二话不说就开骂？
“你穷？我更穷！穷得天天尿血，肾都要衰竭了。”
系统压根不给他面子。
（穷还有理了？没钱自己挣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搞到钱再来找我，必要时我给你开抽奖。）
李天见马军还在旁边等着，不敢再跟系统吵。
打算先支开马军，再慢慢跟系统理论。
马军在一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李天的回答。
他陷入沉思，觉得这问题对自己来说或许太难了些。
于是开口引导道：“小天，要是暂时没有梦想或目标，不妨考虑读警校，像你父亲和我一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天一句惊人之语打断。
“军哥，你有钱吗？我打算把我家房子卖了。”
这话差点让马军噎住，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败家子的画面。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皮带。
他打算先听听李天的解释，只要有一句不对，就准备替去世的师父教训儿子。
动不动就想卖房子？卖了住桥底？
熟悉的感觉
李天注意到马军的动作。男孩小时候多少都经历过类似场面。
但以前是自己亲爹，打了也就打了，你马军算什么？摸皮带是想怎样？
他瞬间从球场休息区的铁架边平移两步，先拉开距离，同时将手中的玻璃瓶口朝下握紧。
半瓶汽水洒了出来，李天却毫不在意。
马军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居然想跟他动手？
“小天，你想干什么？”
李天警惕地盯着他：“别问我，先说说你想干什么？”
一高一矮两人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动手。
最终马军选择了退让，毕竟是师父留下的孩子。
他松开了摸着皮带的手，李天也松了口气，但手里的瓶子仍没放下。
马军没再计较细节，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卖房子？家里不是有抚恤金吗？”
李天凭着记忆中的信息给出了回答。
“抚恤金？！刚到我手里，转眼就被人抢走了，说是清洁费。”
马军当然明白清洁费的意思，说得好听叫清洁费，难听点就是保护费。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是谁收的？”
李天不屑地瞥了马军一眼：“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能一天到晚守着我吗？”
马军又被李天的话噎住了，以前也没发现他说话这么刻薄。
仔细想想，李天说得确实在理，但马军还是不甘心。
“那你卖房子又是为什么？”
“我不卖房子换个安全的地方住，难道还留在这儿等死？下次你来看我的时候，我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两人正僵持不下，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山鸡，快来踢球！”
“楠哥，把球踢过来！”
几个和李天年纪相仿的少年在球场上踢球，不小心把球踢到了一个矮骡子身上。
“矮骡子”并不是指身高矮，而是对街头混混的统称。
李天抬眼望去，领头的混混穿着黑色夹克，手里拿着一瓶汽水。
那混混头子冲他们喊道：“喂，小子，过来！知不知道这场子是我罩的？”
几个踢球的少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领头的混混指着其中一个少年说：“妈的，你刚才那球差点砸到我，知道吗？”
“对不起。”少年连忙道歉。
但混混不依不饶：“你混哪里的？”
“住上面十三楼的。”
“那就是没老大罩喽？”
混混推了推少年。
少年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