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范围内站好，全身心放在了对方身上。
可每当想要动手时，五点精神增益马上就传来一股压迫。
“有点棘手啊。”
……
“你是二副，你是三副。”
牛有春很快给上到甲板的骆钰、保罗任了职，接着大手往下游一挥，四脚航船当即调转方向隆隆隆跑了出去。
短暂的观察后，陈照和骆钰得出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这位船长应该受了黑夜的污染，脑子有点神志不清。
这恐怕就是将他们错认成学生的缘故。
不过，除了人物认知存在问题外，其他方面还算正常。
特别是提到抢劫这件事，他真的有成为海贼王的决心。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跟着我干，两个全都妥了。”
牛有春不时转过头来和陈照絮叨两句。
陈照明白了，他是真觉得这行有前途。
穿林跨水，呼呼狂风直冲人来。
两边树木山石飞速后退成了残影，四脚船真的能跑，也不知道到了哪。
陈照忍不住喊道：“船长我们要去哪？”
“我们做海盗的，当然是回归大海啦！”牛有春理所当然回道。
回归大海……
陈照暗忖，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摸不清巨鳌吼声里的隐秘，既然能离开，那最好不过。
而下一秒，牛有春声音再度响起。
“我们先抢了龟塔，再抢黑塔，最后去突击一座深渊塔，历史告诉我们，永远不要当待宰的羔羊。”
“你真这么想的？”
“恩。”
“祝你成功吧。”
陈照无话可说，只等着出了巨鳌岛便带骆钰远走高飞。
两人交谈的功夫，四脚船沿着脊梁一般的岩石坡冲到了顶端，前方一片海阔天空。
“出岛了……”
想法闪过。
四脚船一跃而起跳到了空中，暂时摆脱了巨鳌岛的引力惯性。
巨鳌呼啸而过，远远坠在了四脚船的后方，一息不到，倏然远离成了模糊的阴影。
再看原地滞留的船只，下方四足扭曲变形为一大堆疯狂舞动的肉芽，眨眼间贴敷在船体上，变成了厚重的装甲。
做完这一切，古朴怪船从百多米的空中直线下坠。
见到这一幕，陈照赶紧把骆钰护住。
牛有春却不在意。
“孩子们，不要怕，我把减震点到了极致……”
话音未落，船体接触海面，巨大的浪花从周围迸发，形成了一圈巨大的海浪。
滔天巨响随之发出，让人双耳欲聋。
“向龟塔出发！
“不对，这是哪里？”
牛有春站在船头，手中长刀直指天空，眼神茫然。
化作船甲的肉芽一部分朝他体表汇聚，最后悉数进入到了体内。
剩下的肉芽一部分仍在加厚船体，另一部分则汇聚到船后，变成了巨大的螺旋桨加速推动。
陈照在那瞬间顶着章鱼保罗，变身成了章鱼哥。用触手护住骆钰的同时，也减缓了下坠的冲击。
附近海域不少鱼被浪头带上甲板，他耳朵里听见了各种奇怪的哀嚎。
在甲板不远处，更躺着一头鲛人，浑身抽搐痉孪着对上了陈照的目光。
它的眼神更惊恐了，嘴里一阵难受的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