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里，他居然就坐在我旁边！辛哈尼亚。’他这么自我介绍。然后我也跟他打了招呼。”
陆昊适时挑眉，脸上写满了“哦？真的吗？好厉害！”的惊叹，完美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听众。
“直到那时，我才惊觉他的身份！从德里到孟买，一路上他就没停过嘴，喋喋不休！我只能听着。”她做了个无奈摊手的动作。
“然后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你愿意嫁给我吗？’”她瞬间切换成深情款款的模样，眼神直勾勾的，模仿着想象中的求婚场景。
“‘我说，你可真无聊，怎么能在稀薄的空气中讨论爱情？’”
“‘我拒绝。’”她表情决绝。
“‘他恳求。’”她又换成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拒绝。’”再次决绝。
“‘他坚持，‘我求你了……’’”更加可怜巴巴。
“‘我同意了。’”她终于做举手投降状，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谁能拒绝这样一份执着呢？”她总结道，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纠缠的受害者。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结果被周刊一刊登，现在每个人都跑来跟着我，要推荐，要拍gg……”她双手抱住脑袋，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
“你来这儿也是为了拍gg吗？”她忽然抬起头，一手捏着下巴，目光像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着陆昊笔挺的西装和墨镜。
“呃，我……”陆昊一时语塞。
“看你这身打扮，西装革履的，每个人都为了试镜这么穿。你以前拍过gg吗？”她的目光锁定在他的眼睛，带着审视和一点点好奇。
“需要我的推荐吗？”
“不过你得有真本事才行，光靠这身名牌西装可不行。”她撇撇嘴，语气带着点小挑剔。
“你想做什么类型的gg？零食？还是……蚊香？”她饶有兴致地猜测着。
“接着！”她忽然从旁边道具堆里抓起一把塑料梳子，抛给陆昊。
陆昊下意识接住。
“现在，假设这是一款专为成功男士设计的、能让头发充满活力的梳子，”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做梳头动作示范，脑袋跟着晃了晃，“你来念一遍gg词试试。”
陆昊低头看了看手里略显廉价的梳子，又抬眼瞥了瞥远处楼下路边，那些守在车旁、正密切关注着天台动静的下属们，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古怪。
“呃……”他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从没做过？”哈瓦娜咬了咬下唇，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还带着点“你真菜”的无奈。
陆昊轻轻摇了摇头。
真是个腼典的小子。
哈瓦娜在心里默默吐槽。
“真可怜，”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摆了摆手，“回去好好工作吧。”
“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她拿起手机，看向他，眼神灵动，“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说不定会给你打电话哦。”她觉得这个看起来有点呆、穿着体面却手足无措的“求职者”还挺有趣的。
陆昊静静地看着她。
阳光下，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那么生动——得意的笑，故作刻薄的嘲讽，天马行空的吹牛，甚至能想象到她窘迫或哭泣时的样子，还有那份深植于心的善良。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你的电话号码？”哈瓦娜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又追问了一遍，觉得他这呆呆的样子越发有趣。
“恩，”陆昊报出一串数字，“96500 55556。”
哈瓦娜在手机上输入的动作顿住，扯起一边嘴角，带着点玩味和审视抬起头：“凌音电信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