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深深看了陆昊一眼:“来历?”
“祖上载下来的,家里急用钱。”陆昊早已准备好说辞,语气坦然。
老者不置可否,目光重新落回那两根金条上,沉吟片刻,缓缓道:“小兄弟,这东西,分量不轻啊。。
你这一根……”他拿起那把乌木杆的戥子,小心翼翼地将金条放入秤盘,调整砝码,刻度精准地停留在预期的重量上。“恩,312克多点,磨损极微,是标准的老货,这品相难得。”
他放下戥子,又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巴掌大小、表面细腻如镜的黑色试金石和一小瓶硝酸。
老者用金条在试金石上轻轻划出一道醒目的金色条痕,然后用胶头滴管吸取少量硝酸,小心地滴在条痕上。
只见酸液与痕迹接触,几乎没有任何反应,金色条痕依旧鲜亮夺目。
“好家伙!”老者低呼一声,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赤色纯正,吃酸不退,这是顶好的足金,成色至少在九成五以上,甚至可能接近九九金!
难得,实在难得!”他语气中带着行家见到真宝贝时的由衷赞叹,但随即又恢复了商人的审慎。
“现在国际金价,”他拿起手机,找到融通金平台,指了指上面的数字,“每克九百九十四人民币。但那是正规银行和金店收新金的参考。”
他放下报纸,看着陆昊,话锋一转:“你这虽然是老货,成色也好,有收藏价值,但一来,我们这行有自己的行情价,比国际价要低一些;二来,你这来路……你懂的,我们收下,资金压着,出手也有风险,价格还得再打折扣。”
他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红木桌面上敲了敲。
仿佛在计算风险和利润,最后才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这样吧,小兄弟,我看你人也爽快,东西也确实好。
我按每克780元收。你这十根,总重3120克,算下来是2433600元。
我给你凑个整,245万元。现金,当面点清,钱货两讫,出门无悔。如何?”
这个价格,比完全按“黑市”行情可能还要略低一点,但考虑到一次性出手十根大黄鱼的便利性和相对较低的风险,以及对方承诺的现金交易,陆昊觉得可以接受。
他脸上依旧平静,只是略微沉吟了两秒,便干脆地点头:“胡老板是爽快人,就按这个价,但我要现金。”
老者脸上露出了更明显的笑意:“好!成交!”他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交待了两句。
不多时一个中年人拖着一个皮箱进了门,看对方拖着皮箱的姿态,箱子的分量绝对不轻。
老者示意中年人将皮箱在一块开阔的地面打开,一沓沓印着领袖头像的红色钞票被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
浓重的油墨气味在茶香中弥漫开来,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冲击力。
“这里是245万元,你仔细点点。”胡老板指着皮箱里形如小山的钞票。
陆昊没有说话,蹲下身拿起钞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沓的封条和钞票的冠字号码。
强化后的感知让他对纸张的触感和油墨的细微凹凸更加敏感,快速排查着任何可疑之处。他点算得很快,但异常仔细。
“数目没错,胡老板信誉。”
“箱子送您了!”
陆昊点头致谢,将箱子合上,立了起来,意念一动已经把大部分钞票悄然转移至绝对安全的储物空间,皮箱只留了十万块。
“合作愉快!”胡老板笑着递过来一张只有店名和电话号码的简单名片,“小兄弟以后还有什么好东西,或者需要用钱,随时来找我老胡。价格保证公道。”
“一定。”陆昊接过名片,背上双肩包,轻若无物地一手提起皮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