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孟浪的话,陈羽涅惊的连呼吸都忘了。
不等她震惊完,赵俨掐着她的下巴,不容抗拒的将手里的半杯酒,倒进她口中。
他笑道:“你和京城那个沈瑜待久了,也学了她那古怪招式么?”
陈羽涅其实会喝酒,只是刚刚太过突然,她不由呛了几下。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喂她喝酒?
赵俨不再看她,拿过她带来的那坛酒,又倒了一杯。
转头看向她,竟是又要喂给她喝。
陈羽涅惊的想躲,却被他单手掐住后颈,摁在怀里。
“今日又是娘,又是大伯母的,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对爹说?直接说便是,何须带这下了药的酒来灌爹?”
忸忸怩怩的,倒有几分像她那个懦弱的娘。
陈羽涅听他挑明了自己身份,就知他早就知道,自己知道他是她爹了。
她不由红了眼,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赵俨依旧是神色坦然的任她打量,落子无悔,他不觉着自己要给这个女儿什么交代。
他如今位高权重,又是她爹,谁有资格质问他?
陈羽涅却是突然抱住他的腰身:“爹!”
抱着他的人,身躯不似男子硬朗,也不似寻常女子柔软,但这声如泣如诉的爹,到底还是让他心里起了波澜。
“我是你爹,你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不必试探什么”
陈羽涅在他怀里蠕动,又抚上他劲瘦的腰身。
“我喜欢你这个爹!”
赵俨任她抱着,闻言挑眉轻笑:“想来,我这般伟岸的父亲,哪个儿女会不仰慕?”
陈羽涅自他怀里抬头:“爹!你晕不晕?”
赵俨神情一滞,低头对上她的视线。
她眼里没有孺慕,只有得意和疯狂。
他渐渐感觉视线有些恍惚,全身力量也不能灵活调动。
他知那酒水里有迷药,可他活了这么多年,又喜欢混迹青楼,这种药,早对他不起作用了。可今日,这是什么迷药,竟然能药倒他?
陈羽涅直起身,勾唇俯视他一脸疑惑的样子。
赵俨却是瞧见她手里拿的东西,瞬间微眯着眼:“你拿我令牌,要做什么?”
陈羽涅把玩着那块虎豹骑令牌,在手里拍着,笑的轻蔑:“当然是为了调令三军啊!不然,还能是为了上青楼,朝姑娘们显摆么?”
赵俨挑眉,语气肯定:“你不是要带兵去边境,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羽涅收敛眉眼,正色道:“京城皇帝老儿快死了,昭华公主那个活不起的玩意儿,自己找死还坑害我的沈瑜,皇帝和那帮朝臣明知道沈瑜是无辜的,还拿她作局。
给他们脸了,我要带兵北上,清君侧!我要让京城那帮人看看,什么才叫力破千均,势不可挡!什么才叫道理!”
赵俨嗤笑出声:“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以为权利之争如此简单?把令牌放下,回你自己的营帐去,本将军当今晚的事儿,没发生过!”
陈羽涅冷眼盯着他,勾唇语气莫名道:“我从得知你身份的那刻起,就不再怨怪我娘口中的那个负心汉了。你可知为何?”
赵俨一边手肘撑在案上,微躬着身,侧头看她:“为何?”
他也很好奇,是什么原因?毕竟女子生来敏感多思,她又年岁尚浅,如何会不怨他这个未曾养过她的父亲。
陈羽涅挑眉讥笑着:“因为尊卑贵贱!”
赵俨蹙着眉,轻声念道:“尊卑贵贱?”
“只有深刻体会到尊卑贵贱的人,才会原谅你。你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你所拥有的,让我无比向往。你可能不太听的懂,就比如,一个人被从天而降的一块金子砸死了,他重活一世,还是会喜欢金子。
而